“王稚姐姐,你去了長安之後,如果那李崇義相貌俊朗,武藝高強且有才華,你便來信告知我唄,到時候你嫁給盧晟,我嫁給李崇義做王妃,好不好嘛。”
“我聽從父親的安排,他說可以,我便如此。”
“姐姐,父親知曉一定不會同意的,等我與李崇義生米煮成了熟飯,到時候我做了王妃,一定會讓盧俊心疼你這個妾室的,你是庶出,做不了王妃也做不了正房的,還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呢,姐姐!”
王稚已經不在開口,輕柔的撿起桌上的梳子,髮簪。
動作輕柔的像是撫摸著自己的孩子,按照道理還說,王稚的生活不用這般艱辛,可她的性子不允許她去找任何人討要,而且王沁從小便瞧不起這個姐姐,背後的黑狀是沒少告,而王稚被汙衊後也不狡辯,安靜的抗受懲罰。
多年的生活已經讓王沁養成了欺負王稚的習慣,罵不還口就想法折磨,在不解氣就哭著去找爹孃爺爺告狀。
今日又是如此,王沁見被拒絕,立即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去找王祖青和王永亭告狀,說王稚欺負了她。
等到王祖青與王永亭都來到王稚的落魄小院詢問此事時,王稚一改往日的柔弱,站起身對著王永亭笑道。
“爺爺,做事做好明察秋毫,莫要因寵溺誰,誰的話便是真的,王沁要我去幫她看李小王爺如何,如果好,她便求您毀了與盧家的婚約,去長安做王妃,我只是未曾答應她,何時欺負了他?”
話落看向王祖青。
“父親,您希望我成為河間王府的王妃,那還請管住妹妹的嘴,莫要一口一個庶女,一口一個嫁給盧家作為妾室,如果此話傳入的小王爺的耳中,我又怎能幫王家脫離困境?如果妹妹願意,那便讓妹妹去長安,女兒在嫁給盧晟便是了,只是七叔好像說過,妹妹怒面之容登不得大雅,嫁入盧家嫡子盧俊以是難求的姻緣,有時候看向遠方的山峰時還請妹妹低頭看看腳下,嫁入河間王府,你配麼?”
此時的王稚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王永亭怒目相視,可王祖青卻是微微皺眉,未曾開口。
可王沁不樂意了,一個庶女怎能辱罵她一個嫡女?開口便要反駁,可王稚已經轉過了身子取出多年不捨得帶的首飾,耳墜帶上,再次補了一下唇彩,對著銅鏡中的王沁甜甜笑道。
“我會琴棋書畫,你會舞刀弄槍。我會詩詞歌賦,你會搬弄是非。我會相夫教子,可你還是一個孩子?你有何資格與我爭?王沁啊王沁,或是說你相貌如我?姐姐哄了你十六年,只不過拿你練練手,未來如何哄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
王沁被氣的臉色猶如豬肝,揮起馬鞭便要抽向王稚,王稚不躲不閃,任由馬鞭襲來,可就在馬鞭即將落在她的臉上時,王祖青身手抓住了皮鞭,面容生怒,怒視王沁。
“孽畜,整日裡廝混在男人堆中,不知廉恥,不懂琴棋書畫便還沾沾自喜,等過了這段日子,我會去盧家退婚,我王祖青的閨女配不上盧家嫡子。”
話落轉身看向王稚。
“閨女,收拾收拾行禮,今日便離開太原去長安,這個家啊!不用在回也不用在顧了。”
王稚對其父躬身施禮。
“父親,養育之恩孩兒無法報答,但父親交代之事,孩兒定會竭盡全力去做,至於結果如何,孩兒只能說盡力而為,孩兒走了,還請父親和兩位孃親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王稚起身便走,王祖青笑著送行。
從開始到結束,王永亭為開口一次,只是望著二兒子的背影發呆,這個兒子似乎與往日不同了。
有些話憋了十八年,也應該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