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反握放在胸前,他想要讓姑娘自己動手。
“別想了,你也別動,她也動不了的,手腕處刺著銀針禁錮。”
李義府來了,他的身後跟著幾名官員,但似乎並不是他找來了。
李義府手中抱著一本厚厚的書,走上前取過魏玖手中的匕首別再腰間,翻開書本。
“按唐律疏議.賊盜律述,以謀害他人,殘忍截肢者,斬;諸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諸謀殺制使,若本屬府主、刺史、縣令及吏卒謀殺本部五品以上官長者,流二千里;諸謀殺期親尊長、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者,皆斬;諸部曲、奴婢謀殺主者,皆斬。”
魏玖聽的雲裡霧裡,可趙氏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李義府合攏手中法典,對著趙氏淡淡笑道。
“所居於大唐者,處奴籍外,皆為大唐子民,受唐律庇之。”
話落揮手掀起那姑娘身上的嫁衣,只見手腕處被一根兩頭帶有倒刺的銀針穿過,李義府撤下女子身上的嫁衣,雪白的背脊暴露在人群中,女子想要掙扎卻無法,鮮血在嘴唇流下與眼淚混合在一起。
李義府指著其背脊,手腕,脖頸,嘴唇,冷聲道。
“此女固然與貴府存有婚約,但唐律法以改,女子有權官府和離婚事,你們趙家更沒有權利去折磨或是殺掉這個女子,趙夫人,您以觸犯大唐律法,按法徒刑三年。”
話落,李義府取出匕首挑開女子雙唇的麻繩,並用眼神告其不可開口,更不允許哭出聲來。
趙氏見已經準備妥當的事情被破壞,而且還要服刑,她怎能甘心,站起身尖叫大吼。
“我們趙家許出了聘禮,這女人就應該嫁入我們趙家,你們有何資格插手?刺史大人也再次,我要狀告你們私闖民宅,強搶民女。”
在門前等待許久的刺殺終於被提起了,此時他也有些為難,趙家的男人與他本是結拜行的,不幸戰死沙場,這些年來官府對他們趙家也是十分照顧。
眼下事情雖然難以處理,但不過兩個剛斷奶的少年而已。
“本官。。”
剛準備打著官腔開口,魏玖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你就是壽州刺史?本宮姓魏名玖,字無良。”
魏玖在賭,賭這個刺史知曉他,賭李二抓捕他的文書還沒有下放到此,就選下放,在沒李二沒下令處理他之前也無人敢對他動手。
捱了一擊耳光的刺史剛要動怒,卻被身旁的人攔下,在其耳邊輕聲低語。
片刻後,那刺史本陰沉的臉瞬漸漸變化,皺眉許久輕聲道。
“你如何證實你便是長安的魏公子。”
魏玖笑了,看來他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反手在李義府手中取過匕首丟給壽州刺史。
“去看看這是不是吳王李恪的貼身之物,另外青雀的屁股上有一顆黑痣,我曾與太子殿下共赴青樓,結實曲卿玄,後被皇后娘娘鞭刑三十,那一日魏王殿下在大理寺收了傷,陛下踹的,隨意去證實,我在這裡等你。”
最終,魏玖與李義府還有那個姑娘被送出了趙府,那兩次開口的老姬抗下了所有罪名。
她徒刑三年也就離死不遠了。
離開趙家,壽州刺史想要請魏玖去刺史府做客,他還不知魏玖封侯之事,但他知曉這個少年與皇室的三位皇子關係十分親密,他想拉攏魏玖,獻媚也好,送錢也好,求他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