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時旬的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秦懷玉抬起頭強擠出一絲淡笑。
“的確有些麻煩,我的身世不是秘密,只不過是不想在安東時被照顧,更不像盯著我爹的名號來宣揚我的名聲,我反感虎父無犬子這句話。”
這些話已經十分明顯的告訴眾人,他爹是一個名動天下的人物。
沒細說,不打聽。
不成文的規矩。
秦懷玉低頭沉默,晁晃迷茫的撓頭,轉頭見爐子上的水已經開了,起身到了兩杯,遞給時旬一杯,秦懷玉一杯,他則喝著涼水對著二人嘿嘿傻笑。
時旬笑罵了一聲憨貨,晁晃不愛聽的將頭扭到一旁。
這支小隊看似是秦懷玉是將領,可衝鋒在最前面的是晁晃,出謀劃策的是時旬,時旬笑著將熱水遞給身旁的儲辰,這個傢伙是個奇人,武藝不高,計謀不深,面色蒼白,可這個傢伙卻是這支小隊殺人最多的,受傷也是最多的。
他似乎沒有痛覺。
秦懷玉喝了半杯熱水,心中已經糾結成了麻花,魏玖給他爭搶到了這個機會,他不想就這般放棄,沉默許久後重重嘆了口氣。
“哥兒幾個,實話和你們說,有人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帶著活著的簫氏回長安,我擔心先鋒軍中的新兵會為了功績殺了這個女人,更擔心他們會作出出閣的事情,如果我與主帥說此事,他定會大罵我嬌縱任性,也不會將這個女人交給我,讓我帶回長安。”
時旬微微皺眉,晁晃開口問了一句這簫氏是誰?話落就捱了一巴掌,轉過頭看這身材比他弱了幾分,但腱子肉要比他還要誇張的項永,微微皺眉。
“你打我作甚?”
時旬瞪了其一眼,冷淡道。
“不學無術,那簫氏是隋煬帝的皇后,之後落在了宇文化及的手中,最終被隨義城公主收留,別問隨義城公主是誰,我會打死你。”
項永走過晁晃,站在時旬身前,躬身在其耳邊輕語,時旬當即瞪大了眼睛。
“此話當真?”
項永淡淡點頭,時旬低頭沉思,許久之後抬起頭,看向秦懷玉。
“奇子,也不是沒有法子,方才大項說,前隋的玉璽就在突厥,但不確定在何人手中,如果能拿到玉璽,與李靖交換那個簫氏應該很容易,而且你莫要擔心先鋒軍會如何,他們只不過是給突厥帶來的是驚嚇,沒有太多傷害,但下一戰你要去求李靖,讓他們允許我們上戰場,哪怕是做清掃事宜。”
營帳中的眾人紛紛做起身子,那可是玉璽啊,能拿到玉璽的話,他們這支小隊會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些人的變現十分正常,如果他們不將此放在心上,不為自己著想才是不對的。
秦懷玉也發現了這些人的異樣。
“就算我們能拿得玉璽,我又怎會為了我個人的利益去毀了你們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