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握鐧,九歲殺人,習武十年!但今日他未用熟悉的雙鐧,而是單手揹負一把長槍,他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他是翼國公的兒子,頂著小公爺名號胡鬧的紈絝。
疾馳同時,隨行人中一年約二十,身材壯碩的男子對秦懷玉哈哈大笑道。
“秦奇,今日老子可是沾了你的光,我手中這刀以百日未曾飲血了。”
秦懷玉頭也不轉,回聲笑罵。
“晁大個子你別讓人家砍了腦袋,咱們同為宣節校尉,但卻沒有為你收屍之則。”
被點名之人哈哈大笑,摘下軍帽掛在戰馬之上,在這深夜裡,他那光頭十分耀眼,他是遼東本地人,性子豪爽,擅用馬刀。
隨行二十人聽到此話哈哈大笑,身材稍稍瘦弱幾分,揹負牛角弓的時旬也在此時笑道。
“奇子,你家中是長安的?入伍便是宣節校尉,看來你家在長安的地位不低啊,來這軍中受苦作甚?與哥幾個叨咕叨咕?”
秦懷玉嘿嘿一笑。
“若是這一次剿匪你能活下來,我就給你到叨咕叨咕,但我卻可以回答你後面的話,我來軍中可不是因為我那老子,而是為了我一兄弟,他讓我來軍中歷練,擔心我未來拖了他的後腿,哈哈哈!哥幾個抄傢伙,殺人嘍。”
二十一騎消失在山林中,不久後山林中便傳出了火光與憤怒的嘶吼。
他們點燃了山寨。
廝殺,怒吼,求饒,利器入肉聲音不斷傳來,同時還有一道道爽朗的大笑與陰森森的嗤笑。
這座山寨在秦懷玉三次侵擾之下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今日所見二十一人攻上山寨已經開始慌亂,時旬的牛角弓不斷開合,其中便有一箭在晁大個子的鼻尖飛過,貫穿準備偷襲的山賊脖頸。
晁大個子被嚇了一跳,廝殺的同時不忘跳腳指著藏在暗處的時旬破口大罵。
“老子不怕死沒錯,但是他孃的不想死在你這猴子手中。”
大罵的同時,時旬的位置也被暴露,迅速撤離的時候不忘冷淡譏諷。
“晁大個子,如果不是軍中有令不準殺你,老子這一箭就幹掉你,別他孃的在與老子說話,去助奇子,他入的有些深了。”
二十一騎出營帳,二十騎回營,秦懷玉無力的趴在一匹戰馬上,晁晃咧著嘴牽著馬,這傢伙的光頭被人砍了一刀,好在只是皮外傷,但也足夠讓他疼的了。
他更心疼的是馬背上的秦懷玉,這傢伙單槍匹馬殺入了深處,好在他們及時趕到,損失了一匹戰馬,二十一人安然回營。
時旬也在牽馬步行,或者說除了重傷幾人,其他人全部都在步行,而他們的戰馬背上拖著一個個巨大的包袱。
這些戰利品本應該明日來人清檢,但秦懷玉在昏睡之前道了一句混賬話。
“拿!拿肉拿銅錢拿酒,剩下的就不要了,回去後咱們樂呵樂呵!劉宏基那裡我來解決。”
長安中,魏玖一人躲在小院中飲酒,心中的怨氣散發不出去,總想要發洩一番,但又怕被長孫收拾,想想還是躲在這裡飲酒比較好。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小院的院門突然被敲響,魏玖微微皺眉,起身開啟院門,入眼的卻是一個富貴人家的馬車,門開後,馬車上走下一個帶著面紗的姑娘,走上前將一封信交給魏玖,同時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