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中,除非紅白喜事外的晚宴聚會很少,先是說無人願意主張找邀請眾人,其次便是不敢,在皇帝腳底下邀請全勳貴聚會,這不明擺著將造反兩個字刻在腦門上麼。
男人的聚會都不曾有,更莫要說女人了。
可在這寒冬臘月的日子,長安突然響起了一道女人聚會的聲音,而且並非是皇后娘娘所辦。
長安多名貴婦娘子收到了邀請函。
邀請函十分精緻,紅底銀邊,參染了銀屑的墨水在邀請函上寫下受邀之人的爵位,如一品官妻子被封的國夫人與誥命夫人,敕命夫人不再邀請名單之中。
收到邀請函的貴婦們一時間不敢做決斷,雖然是皇宮張婕妤,公主臨海與裴家小娘子的邀請,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紛紛與家中男人商量。
知曉內幕的男人,例如李孝恭,秦瓊,程咬金等,他們沒有拒絕也沒有給出意見。
相互交好的貴婦們也紛紛派人傳達資訊,這一場聚會去還是不去。
也可以說她們都在等皇后娘娘開口。
這些貴婦們遲疑不敢去,擔心會給家中男人惹出麻煩,而沒收到邀請的敕命夫人渴望這混入這場宴會中,她們的地位不比誥命夫人,但女人的直覺卻很準,這絕對不是一場單純的聚會。
此時皇宮中,李二面露苦澀的看著面前臨海送來的奏摺,這個妹妹還真是不甘安靜啊,看來嫁入裴家這幾年讓她安靜的做一個賢妻良母有些為難她了。
但是!臨海從未依仗公主的身份做裴家作威作福,也不曾丟了皇家的顏面。
李二嘆了口氣,無奈的將奏摺遞給身旁的長孫,苦笑道。
“你來瞧瞧,朕真是無法定奪,臨海這丫頭也混進了那孽障的圈子裡。”
正在教訓李泰的長孫微微一愣,狠狠瞪了這個不省心的兒子一眼後身手接過奏摺,入眼看了大概之後長孫當即起身繞到李二面前便要下跪。
“陛下,都是臣妾的疏忽,請陛下恕罪。”
李二迅速起身,捂住長孫的手臂,未讓她跪下,同時輕笑道。
“你何錯之有?你我夫妻間沒那麼多的禮數,坐下直說。”
長孫重回位置做好,李泰臉色迷茫的看著父皇母后,同時學會了這一招,等閻婉跪下時這般與她說。
坐下之後,長孫苦苦一笑。
“陛下可曾記得那孽障講述的故事否?那個公主與勇士的故事。”
提起這個故事,李二便忍不住想要笑,本以為是美好的結局,可萬沒想到那勇士竟然沒看上公主,而是將地龍與公主趕出的城堡,可這故事與臨海這聚會有何關係?
李二有些疑惑,長孫再次開口。
“那日陛下您教導承乾時,玖兒與臣妾說了些話,圍繞的便是大唐的女性,當時陛下您還不但拍打著魏玖,聲稱他滿口胡言,後來提起了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