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李二丈內謀士,杜如晦與李二的關係即為親近,大小戰事,國事多經過他來斷取。
可此時如何也想不通這個膽大妄為的魏無良竟然敢瞪陛下?不怕被陛下挖了眼睛?
在看兩位皇子的反應十分平淡,似乎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偷偷轉頭去看陛下,發現陛下竟然也未將有人怒氣。
這就有些想不通了。
跟在李二身側沉思許久不得結果,他有些忍不住了,幾次側視李二,沉吟著如何開口。
杜如晦的異樣早以被李二看在眼中,看這跟隨多年的老兄弟如此,他心中也有幾分不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
“是不是想不通朕為何不生氣?”
杜如晦用力的點了點頭,李二哈哈大笑。
“你看著孽障不把拳腳巴掌當回事,他可不是沒脾氣的人,脾氣還大著呢!在宮中三天無頭的胡鬧,與其生氣犯不上,瞪朕一眼,朕踹他一腳,他感覺不虧,朕自然樂意如此。”
“陛下為何如此寵他?臣屬實想不通,雖說這魏無良有些手段,在經商之上嶄露頭角,但大唐商人萬千,陛下。。”
杜如晦的臉色十分難看,李二是他的主子,此時魏玖辱了他的主子,他如何能甘心。
可李二對此卻不放在心上,伸手摟住杜如晦的肩膀,感慨道。
“他如果真的只是有點墨水,朕早就把他扔到海里餵魚了,這孽障腦袋裡有些奇怪的東西,這些東西還恰好是朕所需要的,他不翻大錯,朕還真不為難他,若是忠心耿耿對朕,寵他一輩子又有何妨?克明啊,你當真他那作死榜狀元是白當的?朕給你說道說道!”
杜如晦腦子有些亂,他知曉魏無良在經商之上的眼光很不錯,也總能飭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菜餚與更為奇怪的煙花之地,他的長子杜構也曾去過平康坊,回來後竟然不知羞恥當著他的面言論如今的平康坊如何的好,不再是充滿銅臭的皮肉生意了。
難道他不僅在生意上如此,對其他方面的知識也有涉及?同時也有些好奇他這作死榜的榜首是如何穩居不下的。
輕輕點頭道了句洗耳恭聽,李二卻笑罵別文鄒鄒的,又沒有外人。
杜如晦淡淡一笑,李二輕聲開了口。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信,這孽障醉酒罵了太子你知道吧?這還不算,入宮第一次給朕做菜就蒸了一條鯉魚,大唐誰敢吃魚?還長篇大論的告訴朕放任鯉魚隨意生長繁殖的後果有多恐怖,不僅如此!朕一口沒動的鯉魚被他吃了半條。”
聽到吃鯉魚,杜如晦吸了一口冷氣,可李二的話還沒說完。
“不僅如此,醉酒後砸了程咬金的涼棚,在程府魚池邊放了水,六七十年的錦鯉被這孽障一泡尿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