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二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此時一臉迷惑的晴兒也明白了,伸出手去捏魏玖的臉蛋,她本以為是幸福的結局,竟然沒想到一隻地龍竟然喜歡了一個人類,而且還都是男人。
三觀遭受了摧殘的晴兒暴走了,對著魏玖一陣拳打腳踢,長孫也不阻攔,一臉怒氣的瞪著魏玖,多好的愛情故事,怎麼到了這孽障的嘴裡久變了味道,瞪著魏玖的同時不忘拿出手帕擦拭桌子上的水漬,有些嗔怪的看了李二一眼。
眼中帶著幾分責怪,當今天子怎能如此失態。
此時李二想笑,卻又不好意思,只能抓過一支筆砸向魏玖,忍著笑意呵斥。
“不學無術,若是被李綱聽到又少不了被抽手心,朕就想不通了,你這腦子裡是不是一點正事都沒有?如今長安乾旱成災,你卻還有心思去與胡姬胡鬧,在這將這低劣的故事,你。。。結局是啥?那地龍死了沒?哎?”
腰間被長孫掐了一下,李二的臉色有些尷尬,拉著長孫的手放在手中摩擦,示意知曉他說錯了話。
魏玖當然不能告訴李二結局,閉嘴一言不發,也不狡辯。
過了許久,不正經的氣氛終於過去了,李二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
“年前你與朕說這些事情,朕還存有疑心,但真如你所說,旱災已經出現的雛形,如在不降雨,今年的收成不足往年的三成,既然你知曉會有旱災,可有解決的法子?”
提起了正事,魏玖也不再胡鬧,皺眉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
“沒有法子,也不用去想法子,就算莊稼長成也不過是為入秋的蝗蟲準備食物,恐怕如今城外已經出現了沒生翅膀的蝗蟲,莊稼沒有去救的必要了,也逃不過今年的賑災,如果陛下早些日子問我,還能有一點點辦法,朝廷出錢讓長安周邊的百姓們養雞鴨,吃蝗蟲,但如今似乎晚了啊,能政策落到地方,恐怕也過年了。”
一支筆再次飛來,魏玖再次側身閃過,一臉無奈的看著李二,李二臉色生出了幾分怒意。
“你現在還怪罪朕了?你那溫柔鄉與踏雲酒樓賺了多少錢?難道就不能在恰當的時候拿出銀子賑災?太子,吳王為此忙碌的無心安睡,你。。。”
“陛下啊,我哪敢啊?再說那錢是卿玄和裴虞的,和我魏玖有啥關係啊,現在我的生活費還是她們按日子發給我呢。”
魏玖表現的很無辜,李二無奈嘆了口氣,雙手揉著太陽穴撐在桌子上,他不會去承認過錯,更不會去後悔,如今重要的是解決辦法。
“朕以決定備軍糧草北上突厥,如今有發生了天災,難道是朕不該做這皇帝?是上天在懲罰朕的過錯?”
聽這話魏玖不樂意了,站起身冷眼瞪著李二。
“過錯?您還真有點過錯。”
此話一出,長孫抓過茶杯砸向魏玖,這一次魏玖不再閃躲,任由茶杯砸在小腿上,李二抬起頭瞪著魏玖,眼神中帶著殺意。
“你說朕錯了?”
魏玖不顧晴兒的阻攔,與李二針鋒相對。
“就,對是你的錯,錯不在你是皇帝,而是錯在你窮,如果你有錢,有用不盡的錢財還會出現這種情況?莫要說賑災和軍糧,只要您富有,糧食還是問題?可錯又不在你,畢竟你也希望國家富裕,但是國家富裕不是百姓養起來的,一年在百姓的身上有收多少賦稅?支撐國家經濟發展的商人,可如今商人的地位只比奴隸高一點,不比百姓,有錢不敢花,有事不敢露頭,生怕被人當做肥羊抓去砍頭,吞了一輩子辛苦得來的家產,商人們在賺錢,可又不敢花錢,國家如何能富裕?貨幣不再世面流通,不信陛下您去街上看看,現在百姓用的銅錢哪個不是近幾年發行的,可能看到老錢?看不到,因為被賺走了,不敢花!而不敢花又不是他們的錯,因為財不露白可以活著,我說完了,出去領板子了。”
話落魏玖彎腰鞠躬,轉身走出立政殿,晴兒跟了出去,不久後便傳來晴兒尖叫的阻攔和一聲聲悶哼。
“別打了,陛下和娘娘還沒開口,你為何要自己領這五十大板,你們誰也不準打。”
一聲悶哼傳入殿中,隨後連續的悶哼傳來,李二雙手揉著太陽穴,臉色陰沉的可怕,此時長孫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李二,更沒辦法去開口制止魏玖那自己領的五十板子。
一個沒開口要打。
一個自願捱打。
不久後宮外傳來一聲呵斥。
“住手,魏玖你是在作甚?為何自己要領這五十板子?你不要命了?難道不知這五十板子可以將你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