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夏如歌正站在下首。
因為北疆鷹首長刀失竊的案子事關兩國交邦,三司那邊有些不太拿得定主意該如何與他們打交道。
便登門懇請驃騎大將軍夏將軍前來監工。
夏將軍想了想,又把這活兒丟給了自己的親兒子夏如歌。
就這麼一來二去,站在葉傾容面前的人就變成了夏如歌。
陸規秦得到許可走進御書房的時候,夏如歌正雙手環胸,似乎在與葉傾容爭論些什麼。
只見葉傾容眯著眼睛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北疆來人他們,可能是自導自演?”
夏如歌站在原地,雖說盡力保持著君臣禮儀,但童年養成的,在葉傾容面前習慣性的放鬆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北疆視鷹首長刀為天鷹信物,這次居然帶到我風夏來,本身就有諸多疑點。更遑論他們竟然打算將鷹首長刀獻與陛下,作為生辰賀禮。”
北疆蠻夷妄圖侵入風夏領土大肆掠奪的野心已經持續了百餘年,怎麼可能會因為被打跑了幾次就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無非是想要休養生息的權宜之計罷了。
最初夏如歌還想不通那胡扎克爾獻上鷹首長刀究竟是為了什麼,如今想來,怕就是為了找個由頭嫁禍風夏,試圖在求和的談判桌上多佔取一些主動權罷了。
聽著夏如歌的聲音,葉傾容有些恍神。
夏如歌的聲音低沉,與葉傾容記憶中已經截然不同。
說起來,年少時那個偷偷溜進皇宮的少年,那個帶著原身讀書認字的稚嫩身影,好像著實已經被埋葬在過去的記憶中了。
葉傾容回過神,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不著痕跡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既然如此,你覺得他們帶來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鷹首長刀?”
對於北疆蠻夷,葉傾容相信,與他們對峙了一整年的夏如歌,一定比自己更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