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分明早上還沒有的，李芸芸被劇組開除，難道還沒有離開？
一想到這個可能，葉茴安面色倏地一變，正巧看見清潔工推著車子從空房間裡走了出來，“阿姨，能幫我開下這個門嗎？我朋友早上生病了，到現在都沒出來，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她出事兒。”
“你是《明日之後》劇組的？”
“對，住在裡面的叫李芸芸，也是我們劇組的，阿姨您可以去一樓問問前臺，有記錄的。”
見她說的這麼真誠，清潔工猶豫了下才掏出房卡將門開啟。
淡淡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房門口的柔軟的地毯上，是一雙頭朝外的粉色拖鞋，屋裡燈光亮堂堂的，一隻銀色皮質行李箱東倒西歪靠在玄關處，上面放著頂帽子。
看來李芸芸確實沒有走。
目光在那雙拖鞋上停留了片刻大步衝了進去。
房間的格局和她住的相差無幾，近二十平米大，一張雙人床旁邊擺放著一把柔軟的的單人沙發，床對面是電視櫃，電視用外接線連線著一旁的膝上型電腦，上面放著鬼片，右下角，寫著《人皮娃娃》四個字。
目光閃爍了下，這個電影就是《人皮娃娃》？
迅速將周圍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李芸芸的身影，瞧了眼跟在身後的清潔工，又迅速衝向浴室處。
“我的天！”
白瓷浴缸中，李芸芸渾身赤果躺在裡面，鮮紅的血從她手腕處冒出將浴缸中的水染得猩紅一片。
她面色蒼白雙眼緊閉，此刻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甚至會懷疑她死了。
在溼漉漉的地板上，有一把染血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