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的家裡剛剛平順一點,李氏就開始作妖了,一大早的站在門口鬧騰開了:“東旺可是咱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憑什麼就去孝順那個死老太太,我不服!”
里正生怕事情鬧大了,急忙出去將李氏給拉扯了回來:“你這個死女人,為什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呢,咱們現在不是有喜旺嗎?再說了,東旺也沒有離開,在一個村子裡,你有病的時候,東旺和英子也都是在伺候的,你怎麼能不為孩子們想一想呢?”
里正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說道李氏,不說的話實在是沒有辦法。
李氏分明就是氣不過李東旺孝順她的親孃,手裡拿著一把掃帚,一邊掃,一邊咒罵著:“你這個作妖的,裝什麼貴太太,就算東旺是你的親兒子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我親手拉扯了這麼大。”
里正坐在凳子上,氣得只是一個鼻孔出氣:“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不管人家怎麼樣了,那也沒有再我們家呢,你又什麼好說的,再說了,也是東旺的親孃,你這麼鬧騰的話,不是逼著孩子為難嗎?非要孩子做一個選擇你才樂意嗎?”
喜旺身穿一襲紫色的紅袍,緩緩走了過來,坐在李氏的身邊:“娘,這麼說,你還是在乎哥哥的,儘管他現在不是什麼辰王了,對不?”
“有錢沒錢不都是娘拉扯大的嗎?如今,竟然去孝順別的人去了,你說孃的這心裡是什麼滋味呢?”
喜旺淡淡笑了一句:“那可不是嗎?可是哥哥也許不這樣想,一邊是親孃,一邊是養父母,你這樣做的話,只能讓哥哥離開長河子村。”
聽完喜旺的一番話,李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麼說來,師孃的錯了?”
“當然了,這件事也不能片段的說是誰的錯,您需要站在我哥的角度考慮!”
田李氏坐在椅子上,擰著麻繩,擰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陳氏端著一碗米湯走了進來,放在草蓆上,隨後又端著一盤子剛剛煮出來的洋芋。
“娘,吃點東西再忙吧!”
田李氏拿起一個洋芋,剝了皮,放在嘴裡,又喝了一口米湯,說道:“花花呢?聽說花花又去找那個喜旺去了。”
陳氏倒是擺擺手說道:“不用管,孩子們的事情,咱們管不了。”
“亂說話,孩子可不是你的孩子嗎?怎麼能說你管不了呢,管不了也要管,里正家的那個婆娘,誰也招惹不了,且不說那個喜旺能不能瞧上咱們家花花,那個李氏,這門親戚就是不可能。”
屋子裡靜悄悄的,陳氏沒有說話,端了一碗米湯。
“娘,您說的沒有錯,可是花花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做孃的也是不敢說,執拗的很,真怕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田花花,這個田李氏一直寵愛的孫女,的確是不會將自己的孃親放在眼裡,總是自己說了算,總是以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
“走,現在跟著我去找花花,這個臭丫頭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我管不了她,既然能生了她還能管不了她?”
李喜旺蹲在院子裡,正在跟李氏說話,田花花就走了進來。
李氏一看見田花花就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腰間,一臉兇狠的責問:“誰讓你來我們家的?你來我們家幹什麼?”
田花花卻一臉的戲虐:“怎麼了?你們家不能來了是嗎?我在家閒著沒事兒就來找你兒子來玩玩!”
“好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也不問問我兒子願不願意跟你玩,你竟然找上門來騷擾我的兒子,你給我滾出去,我們家可不歡迎你這種!”
李氏最討厭的就是陳氏,一說到陳氏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說話間李氏就抄起一把老掃帚,朝著田花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