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然穩穩接住包包,丟還給她,冷道:“不想感受到我更無恥的一面,就馬上去把孩子拿掉,否則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
雲歌天生就是個倔驢,她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威脅。
冷蕭然越是這樣,越是激起她的鬥志,她還就非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可!
冷冷一笑道:“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拿不拿掉我說的算,不入李家的家譜我也一樣能讓他風光無限的長大。你想對我不客氣?好啊,儘管放馬過來,我倒想看看,你冷蕭然到底有什麼能耐。”
冷嗤一聲,李雲歌轉身就走。
包廂外,花姐一臉頹廢坐在地上,看到雲歌時,臉上都是怨念憤怒,以及深深的嫉妒。
看到雲歌,她立刻站起身,規整自己的著裝和長髮,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自己的一絲絲狼狽。
然而,雲歌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身為錦繡市李家的大小姐,李達山的掌上明珠,雲歌從小就是個唯我獨尊的小辣椒,她向來以自我為中心,只要自己活得開心了,別人的感受她一般不放在心上。
除非那個人對雲歌來說,十分十分重要。
比如現在的冷蕭然。
這是雲歌的人生,也是李達山想要她活成的樣子,人到晚年,李達山雖然不顧一切追求了自己的幸福,可在他眼中,最重要的還是女兒。
他寧願希望自己的女兒自私一點,也不希望她為了所謂的顧全大局考慮太多,過的不幸福。
雲歌的目光緊緊在花姐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鐘便轉移開,連花姐臉上是什麼表情她都沒看清楚,和花姐擦肩而過的時候,花姐突然抓住了雲歌的手腕。
雲歌看著自己的手,順著手臂看向花姐,“花姐,你有什麼指教?”
花姐側目看她,眸色異常冷硬,“你和蕭然在病房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雲歌不在意,眉梢輕佻,“所以呢?”
“他不是說了,讓你去把孩子拿掉,你為什麼不聽?”
雲歌用力掙脫開花姐的手,“孩子是我的,拿不拿除了我誰也無權干涉,連冷蕭然的話我都當成屁聽,怎麼,您還想來我面前指點江山?”
花姐眸光深邃,“蕭然都是為了你好,你這麼固執最後只會害了你自己。雲歌,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那麼不識趣,趕緊去把孩子拿掉吧,如果你不敢去,我可以陪你。”
雲歌后退一步做了個拒絕的手勢,“大可不必花姐,我和你還沒有熟到能一起去做人工流產的地步。還有,什麼叫為我好?只有我覺得好,你們的為我好才有意義,除此之外的為我好,不過是你們自私的表現而已。花姐,我和你不一樣,我叫李雲歌,我只是李雲歌,我不是冷蕭然的附屬品,他也不可能成為我人生唯一的意義,所以,他好,我可以留下他看一會兒,他不好,我可以分分鐘讓他滾蛋。不管是他還是你,都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雲歌禮貌頷首,隨後踩著高跟鞋拎著小手包,微扭著她的水蛇腰瀟灑離去。
長卷發及腰,隨著她的步伐一顫一顫,將她的背影勾勒的更加性感迷人。
這樣的女人徘徊在冷蕭然的身邊,還懷了他的孩子,對花姐的威脅簡直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