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瑤最怕冷了。”
“那你就不想為她報仇嗎?”花姐忍著哭腔說:“書瑤會出這麼大的事情,終歸接底還是因為鍾天磊和鍾天成兩兄弟,你不想好好活著為書瑤報仇嗎?”
他無精打采的搖頭,“報仇是嚴風的事情,輪不到我。”
“報仇未必非要是第一個人的事,你們可以一起,”
“好了花姐。”花姐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剛說了半句就被冷蕭然不耐煩的打斷。
他終於肯用正眼看她,可眼神卻冷漠的彷彿他們根本不認識。“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要再在我浪費時間,我的事不要你插嘴,你再多說一句,別怪我說難聽的話。”
花姐眼含熱淚,氣的咬牙切齒,“冷蕭然,你真的讓我瞧不起你。”
“嗯,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那你又為什麼非要這麼執拗?如果這會兒你身邊沒人,你是不是會再一次毫不猶豫的赴死?”
“是。”
冷蕭然毫不猶豫的說。
花姐的心宛若被真刺入了一根銀針,疼的無法呼吸。
她又心疼又生氣,暴脾氣上來自己也控制不住,甩手又抽了冷蕭然一巴掌。
原本炸毛的陪護在聽到他們的幾句對話後,大概確認了來人是病人身邊的人,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到他們這麼劍拔弩張,她非常識趣的退到了門外。
看到花姐又動手打人,她差點沒忍住衝進去,可想想自己一個陪護好像衝進去也不合適,硬生生忍住了。
病房裡,又被甩了一巴掌的冷蕭然依舊像個木頭人一樣,冷漠的靠躺在病床頭上,沒有一絲多餘的反應。
只有在提到安書瑤的時候,他才會願意多說兩句話,其餘的問題,一概不會回答。
花姐坐在床邊,又氣又哭,最後氣呼呼道:“行,我收拾不了你,但是有人可以收拾你,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安書瑤,再也沒有你可以牽掛的人。”
儘管十分不甘心,可是花姐依舊把電話打給了雲歌。
比起獨佔冷蕭然,她更希望的是冷蕭然活著。
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雲歌急切的聲音。“怎麼了花姐,有什麼新訊息了嗎?”
看了一眼病床上眼如死灰的男人,花姐咬唇道:“雲歌,你到了江濱市不要去童心幼兒園,直接來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