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啊,能不擔心嗎?可是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簡單收起大長腿,坐了起來,擺弄著依舊毫無音訊的電話,探出一口氣,“我相信老闆和郝校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要對他們有信心。”
安如雪跟著嘆息,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手機突然響起。
簡單分分鐘接起,“怎麼樣老公,是老闆那邊有什麼訊息了嗎?”
“顧卓一個人飛回來了,就在別墅後院的草坪上降落,他好像受傷了,你和如雪接一下,我和阿玄正在往回趕,馬上回去。”
簡單猛地站起身,“什麼?顧卓受傷了?好,你們彆著急,慢慢趕回來,這裡有我和如雪在呢。”
掛了電話,簡單拉著安如雪就往外跑,“拿上醫藥箱去接人,顧卓回來了!”
“他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嚴不嚴重?”安如雪也急得不行。
簡單一邊跑一邊喊,“我也不清楚,待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倆人到了樓下,一人抱著一個醫藥箱,迅速跑向後院的草地。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顧卓親自架勢的直升機穩穩的落了地。
機艙門開啟,渾身是血的顧卓從步梯上滾了下來,連帶著他走來的一路都是泥濘和鮮血。
“顧卓!”安如雪衝了上去,跪在地上托起他的頭,“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姐夫呢?他人呢?”
剛才跳進機艙的時候,他雖然將影推了出去,動作飛快關上了機艙門,可還是被極大密度掃射而來的子彈給打中了。
好在傷口並沒有在關鍵部位,只是他開著飛機根本沒時間也沒有精力處理,只能任由傷口淌血,直到飛回來。
到了這一步,他徹底失去所有的支撐和力氣,握住安如雪的手,一字一句道:“阿玄呢?郝校呢?”
簡單半跪在一旁替他處理傷口,擦拭中彈部位的血,“他們馬上就到,顧卓,你再堅持一下,你中槍了!我不會處理,你堅持住啊,郝校馬上就過來了。”
簡單擦血的手不停的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她安逸慣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了。
一想到顧卓的傷口,她就聯想到遲嚴風的現狀,心臟跳的更厲害。
安如雪也繃不住了,倒在一邊嚶嚶哭泣。
顧卓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他伸手狠狠捏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地方,疼的他倒吸一口氣,鮮血咕嘟嘟往外冒,他人也清醒了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