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二門不遠,一半在園子裡的花廳裡,刁老爺子正單手託著紫砂壺,十分不情願的應付著姜婉寧。
“是,老夫知道了。”
“嗯,好,老夫安排人去辦!”
姜婉寧一陣連珠炮似的說完,只得了幾句不怎麼上心的話,脾氣上來,惱怒就不加掩飾了。
“老先生,夫君出征在外,多少難處,你這般不盡心。
人人都知道,你在李家做幕僚,若是夫君不好,你的臉面何在?”
刁老先生抬起左手,揪了一下臉皮,又揪了一下,彷彿沒揪疼,用兩根手指捏著臉皮,嘻嘻笑了起來。
“老夫哪有臉皮?老夫算什麼?與夫人,侯爺相比,老夫什麼都不算!
夫人說的事兒,老夫與侯爺議過,辛家做了多年的海匪,為什麼沈家和鄭家不敢動他?
或者說,為何動不了辛家,反而看著辛家,把閨女送進興國公府?”
刁老先生一通反問,姜婉寧啞口無言了,這些她想過,卻不清楚內情。
“辛家的根底,京城是打探不出的。鄭七說不知道,大約是真不知道,那沈家呢?”刁老先生問。
姜婉寧琢磨了一下,“寧國公府也不知道?”
刁老先生搖頭,“不會,沈家不缺銀子,不缺人手,更不缺戰船。沈家不動辛家,一定有不能動的理由。
侯爺跟著駙馬爺,安全不用擔心,要想知道其中緣由,只怕不容易。”
“你......”姜婉寧生氣了,“你讓夫君去冒險?”
“不用文碩出面,他一個文弱書生,能幹什麼?在駙馬爺身邊好好待著,抓穩了這場功勞,比什麼都要緊。”
刁老先生接著道:“可辛家的野心,實在太大了。從海上到江城,再蹦躂進京城,一路進了皇宮,他們想幹什麼?
辛家的底細必須摸透。搞明白了,以後有事才好應對。”
姜婉寧聽說夫君沒有危險,多餘的話就不想說了。
見她轉身要走,刁老先生問:“夫人可給二小姐找好婆家了?”
姜婉寧轉身回來,坐下說話,“老先生可知道,林家,謝家和杜家的淵源?”
“嗯?杜相與林家、謝家有淵源?”刁老先生確實不知道。
上一世,李瑤釧嫁到杜家後,聽說的幾十年前的往事。
不算隱秘,只是杜家起於微末,出身低到誰去打聽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