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啞巴”坐在那裡凝視著揹簍,餘下的兩人大眼對著小眼,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竟然變得有些沉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女人的神色稍稍有些猶豫︰“會不會是……”
“咚咚咚——”
同樣的敲門聲打斷了女人的言語,屋裡的三個人,包括“啞巴”都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凝視著房門。
但聲音依舊,依然是三短一長的敲門聲,只是多敲了幾組。
“是畫家。”
女人鬆了口氣,然後前去開門,後兩者依然做著警戒的姿態。
沒過多久,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好似少年的年輕人拿著牛皮紙包裹的檔案,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屋子。
“雲國的戶籍制度是真混亂,我潛入了巡視廳和民政司找了大半夜也只找到這點東西。不過,估計用處不大,找不到那個人渣,因為我去了之後住址上的房子早就已經換了主人了。但巡視廳和民政司那邊卻一直都沒有更改。”
年輕人將檔案袋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就去找水喝。
“鐵面”伸手拿起來看了幾眼,然後對綽號“布穀鳥”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後者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屋子。
年輕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只是喝了一口水問著︰“怎麼了?”
鐵面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等一會人。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直到屋子裡的氣氛稍稍有些壓抑的時候,“布穀鳥”才重新走了進來。
她衝著鐵面搖了搖頭,後者這才放下檔案,淡淡地說道︰“最近不要去巡視廳這種地方了,容易中埋伏。”
“呃。”被稱為畫家的年輕人反應了過來︰“我們這是被人盯上了。”
女人看了他一眼,也說著︰“鐵面有預警類的能力,他說容易中埋伏,那我們肯定就是被人注意到了。”
“是那個領事的死引起的?”
“估計是吧。”
“那,用不用通知巫師他們幾個回來?”
“不用。”說話的是鐵面︰“他們幾個和我們分開應該會更安全。而且早上我已經用特殊渠道通知了巫師,讓他們幾個最近不要出來活動,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那我們呢?”
“一樣。”
“那個人渣不找了?”年輕的畫家急了︰“好不容易在雲國查到了他的蛛絲馬跡,若是他聽得到什麼風聲跑掉了,到時候我們去哪裡找他?再回琉璃國嗎?”
“先不要急。沉住氣。”女人皺了皺眉道︰“我們都是為了報仇而聚集在一起的,可不是為了送死!”
“怕死還報什麼仇?大不了就是死嘛!”年輕人脖子一伸,瞪著猩紅的眸吼道︰“你們要是不找,我、我就自己去找!”
“畫家,你太沖動了。”女人眉頭皺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