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有某種紅熱成像掃描功能!
顧孝仁看的目瞪口呆。
“翻牆。”
隨著陳丘頓話語落下,幾人身形敏健的越了過去。
顯然,三米多高的院牆,是難不倒他們的。
……
……
時間進入四月,臨靠海岸的白雲港更加潮溼了,不僅磚瓦上長滿了青苔,甚至牆角縫隙之間,還能尋到黑色的菌類痕跡,這倒是讓空氣中變得有些渾濁了起來。
在靠近河溝的一片區域裡,不少院子已經荒廢了,有的也漸漸被拆掉了,有訊息說某個有錢的大工廠主收購了不少地皮,要在這裡建一座大型的紡織廠,畢竟大量的紡織廢水堆積下,總要有個方便的渠道來排洩,顯然,有人盯上了早就已經發臭的河溝。
這導致這片區域的房價一降再降,甚至有不少人已經賣掉房產,打算換一個環境稍微舒適一點的地方居住。
前後兩排青磚木式結構的屋子坐落在河溝的北側,寢室裡光線晦暗,哪怕是青天白日,窗戶都被黑布封的死死的,一股特殊混雜的氣味瀰漫在房子裡,有牆皮腐爛的黴味、有藥渣發酵的刺鼻氣息、還有屠雞宰羊般的血腥氣。
金雲英就很討厭這股味道,哪怕他曾經是個大夫,也依然厭惡,甚至每當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他依然難以壓下那種幾欲作嘔的本能,這導致他每天只能吃清湯寡水的食物,碗裡從不曾有過葷腥之物,至於肉食……那已經是很多年前才能記起的味道了。
從他考入雲國葵醫堂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喪失了吃肉的權利,畢竟,當你窺視血肉的時候,血肉,又何嘗不在窺視你?
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金雲英神情變得驚恐,就連那張略顯發福的臉,也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
“嘔——”
他忍不住扶著桌角,俯身乾嘔。
苦膽都好像被吐出來一樣,金雲英大口的喘著氣。
但這個時候,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轟成了碎片。
金雲英愕然的抬起頭,看到了碎裂四散的木質的門板、驟然照射進來的日光、以及,一張不怒而威的臉。
很快,那怒臉的後面,又迅速的出現了其它的身影。
只是在片刻,金雲英就反應了過來,他的家竟然被人破門而入了!
“你們是什麼人?”
他瞬間變得謹慎了起來。
“金雲英?”那不怒而威的身影握著一把直刀,神情冷漠︰“你的事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