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有了扶持瑞王上位的心思,那他要對付的第一個人便是手握重兵的父親,因為在世人的眼中父親正直不阿,不涉黨爭,而自己又和蕭澈之前有婚約,而董世賢那時代替陛下處理國政,也便有了調兵之權。
董世賢是個滑不溜手的老狐狸,或許此人就安插在葉家軍中,此人說不定父親還很信任他,所以父親才沒有懷疑,只需查清是誰在近半年內調入許州城,又在葉家軍中擔任要職,便可以查出是誰所為。
張松繼續問道:“那軍師懷疑到底是何人所為?”
葉卿卿神秘一笑道:“別急,就在這兩日,我定會告訴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
雲州城,議事堂。
這幾日都沒有打探到葉卿卿的任何訊息,就連京都那邊也並未收到葉卿卿返京的訊息,葉磊巡視完城防,讓人將葉定欽喚到跟前,與葉定欽一同進來的還有懿王蕭澈。
葉磊躬身對蕭澈行了禮道:“殿下此時來雲州城,可是陛下有何旨意?”
蕭澈溫聲道:“孤今日前來是為了兩件事,一是奉旨查清軍中奸細一案,另一件事便是為了郡主。”
葉定欽也覺心頭一驚,方才他撞見蕭澈神色匆匆而來,眉眼間還帶著隱隱的擔憂,以懿王的身份查清軍中奸細只需派心腹前往雲州即可,聽說懿王是為了妹妹而來,他心中愈發震驚不已。
懿王何時會為了妹妹如此上心了?還為了妹妹從京都千里迢迢的趕到雲州。
“殿下是說為了卿卿而來?”葉定欽還是不敢相信,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心問清楚。
蕭澈微微頷首。
難道他這一年不在京都,懿王和妹妹之間發生過什麼?妹妹不是已經拒婚了?懿王這多年來對妹妹不冷不熱,難不成一夕之間,冷心冷性的懿王竟然喜歡上了妹妹?
葉定欽想起之前蕭澈對葉卿卿的薄待,心裡不覺替妹妹感到難過,他毫不客氣道:“妹妹根本就不在雲州,怕是要讓殿下白跑了這一趟了。”
雖說他不知道他和妹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在他的心中,他將葉卿卿看的如同稀世珍寶般珍貴,不是叫人說要便要,說棄便棄的。
便是那個人是懿王,也同樣不行。
蕭澈毫不動容,根本就不在乎葉定欽對他的冷眼相對,他起先心裡還有些懊惱葉卿卿不顧自身的安危,隻身赴險境,但三日未見,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葉卿卿,只想去雲州將她捉回來,將她永遠禁錮在他的懷中。
葉磊眼見著兒子和懿王就要劍拔弩張,擔心他做出以下犯上之事,便輕咳一聲,道:“定欽,殿下遠道而來,還不去給殿下準備茶水。”又笑著對蕭澈道:“殿下辛苦,快請坐!”
葉定欽眉頭一擰,正要退出去,卻聽蕭澈神色淡然,薄唇輕抿道:“以前是孤的錯,今後孤定不會讓卿卿受半分委屈。”
葉磊和葉定欽同時一驚,堂堂懿王竟然不顧身份在臣子面前認錯,竟然是為了葉卿卿。
葉定欽呆了半響,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有些憋屈,但又不想輕易原諒了他,蕭澈的姿態擺得極低,他又不好發作,便緩和了語氣道:“卿卿確然來過雲州,只是兩日前,便沒了她的音訊,如今我們也不知她到底在何處!”
蕭澈眯起眼眸,心想葉卿卿若是誠心要躲著,以她的聰明才智,怕是會想法設法的不讓人發現。
葉磊見蕭澈沉默不語,只是那漆黑的眼眸看上去更加的深不可測,笑道:“定欽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也在找卿卿。怕是讓殿下白跑了這一趟。”
許久,蕭澈才緩緩道:“不急,孤便留在雲州,待尋到卿卿為止。”
葉磊再次震驚了,急忙道:“那可如何使得,如今兩軍正在交戰,殿下留在這裡不安全,若有任何閃失,臣無法向陛下交代,請殿下返回京都,若有卿卿的訊息,我定會派人告知殿下。”
蕭澈淡淡一笑道:“我心意已決,將軍不必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