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卿另一手握著手中的長鞭,昂起頭,微微一笑道:“就憑這些鼠輩,也想取我性命。”
她臉色一凜,舞動手中的長鞭,朝著面前黑衣人的面門狠狠一抽,那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臉上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血痕,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捂著臉不停的嚎叫。
董婉兒派來的人也按照吩咐進入了密林深處,他們共有十個人,分成兩隊,一隊尋著懿王的蹤跡而來,另一隊去尋瑞王。去尋懿王的那五個人一路上見到獵物就射,而他們手中的箭,正是和蕭澈的箭一模一樣,那些箭的尾端都染著紅色。
董婉兒囑咐過,讓他們用這紅色的箭獵得最稀罕的獵物,設法讓蕭澈獲勝。可是他們在林中尋了一個多時辰了,也沒找到傳說中的白狼和白狐,那些野雞和野兔倒是獵了不少。
他們聽聞了打鬥聲,聞聲看過去,只見蕭澈和葉卿卿被數十名黑衣人團團圍住,其中有人問領頭的那個人道:“咱們要不要去幫幫懿王殿下?”
領頭的那個人道:“你少多事!小姐的吩咐是讓咱們幫懿王贏得秋獵,並沒有讓咱們幫著懿王殺人,小心點,別暴露了,快走吧!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
那五個人看了懿王一眼,緊跟在領頭那人身後,離開了。
董婉兒安排的另一隊也是五個人,他們目的是想方設法地阻攔瑞王蕭譽獵得白狼。
蕭譽的確在一處洞穴中發現了白狼的蹤跡,他和親隨進入了一處漆黑的洞穴之中,剛進洞穴,他身旁的親隨便被人一箭射中,倒在了地上。
只見漆黑的洞穴之中燃起了火把,驪王蕭錦早已在此處等候多時,他身邊站著的正是禁軍統領林驍,林驍的箭術不在蕭澈之下,方才的那一箭正是他將蕭譽的親隨一箭穿心。
洞穴中那白狼蓬鬆的長尾巴被蕭錦踩在了腳下,早已被林驍獵殺。
蕭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這是中了蕭錦的圈套,但他卻很快平靜了下來,朗聲道:“四弟這是何意啊?”
蕭錦冷笑一聲,臉上仍是那般天真無邪的笑容,“自然是送三皇兄上路呀。”
蕭澈眸色一冷,一面想著該如何逃脫,一面想辦法拖延時間,“兄長自問從未對不起四弟,四弟為何想要害兄長的性命?”
他確實看不起蕭錦,也從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對手,他這個四弟並不出眾,甚至在他和蕭澈的處處襯托下顯得有些平庸,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論謀略他比不上蕭譽,論文治武功他更加比不上蕭澈。
總歸還是他太輕敵了,沒想到他勾結了禁軍統領,在此取他性命。
“有三皇兄和六弟在,父皇永遠都看不到我,你們的風頭都壓過了我,我對父皇而言就像是是透明的,父皇總看不到我的好。從前有蕭澈,現在有你,有你們在,父皇他從未想過立我為太子,皇兄方才很得意吧?怕是這場狩獵之後,父皇就會授皇兄金弓了吧?可皇兄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五皇兄的下場是拜皇兄所賜吧?不過他那樣的傻子,也活該被人陷害,若是皇兄登上太子之位,怕是同樣也不會放過我吧!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自保!”
原來他也是為了太子之位,看來他早就布好了局,怕是蕭澈也已經遇刺了。
蕭譽大笑一聲道:“以六弟的武藝怕是這些
禁軍也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四弟派出去的人,這會子已經敗了,再說兄長根本就無心皇位,父皇他一直囑意讓六弟當太子,今日狩獵之後,父皇就會為六弟和郡主賜婚了,你該明白父皇此舉是何意吧?”
果然他如此一說,蕭錦心中已有些動搖,他對林驍悄聲道了幾句,林驍走出了山洞,對洞外的那些黑衣人囑咐了幾句,黑衣人便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蕭譽索性盤腿坐在石塊之上,對蕭錦淡淡一笑道:“我們兄弟之間為何要這般劍拔弩張,兄長本就無心皇位,不若待秋獵之後,我向父皇舉薦四弟當太子,如何?四弟也知,我在京都勢單力薄,便是想與四弟爭,也是有心無力啊!”
蕭錦心中遲疑,想著與其與蕭譽為敵,若是他真的願意幫自己登上太子之位,便會事半功倍。
蕭譽抿嘴一笑,又道:“不過六弟確然不好對付,四弟手下的這些人若是全部出動了,怕是都難奈他何啊!他還有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再加上清霜郡主,四弟當真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他嗎?”
蕭澈的武藝蕭錦也是見過的,那些扮成黑衣人的禁軍確然不是他的對手,且清霜郡主雖是個女子,但也是武藝高強,功夫了得,他不覺有些苦惱,對蕭譽道:“那依三皇兄而言,該當如何?”
蕭譽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可笑他方才還是高看了他這個四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