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這王二梅也不知在上面吊了多長時間,幸虧還那麼胖,真懷疑是不是以前當過體操運動員。
那麼高的樓,人家吊的高,罵的遠,還心不慌,膽不怯的,似乎一點不急,那我們在下面幹著什麼急呀?
“王大水!死哪裡去了!龜孫子給我出來!”王二梅還在上面罵的起勁,下面聽的人都紛紛搖頭,“哪能這樣罵呀,說什麼也是自己親母舅呀!”
“這樣罵不也把自己給罵了嗎?”
“就是啊!這女的六葉子沒法說!”
“就是就是!神精病太不像話!”
……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找個籃子救貓啊!”眼鏡對我們嚷道。
好吧,誰叫咱是協警呢,協警就是要協助人家警察啊,一切聽眼鏡的!
很快我們借來了籃子和幾根粗繩子。當我們爬到樓頂,我試著用繩套救王二梅時,果然她不願意先救她,要我們先救貓。可是我看到王二梅抓住防盜欄杆的手微微在顫抖,感覺這貨也硬撐不了太久。
我探身使勁瞧,發現原來她的腳跟還蹬著外牆上一行瓷磚的突出邊緣上,怪不得能堅持這麼久,我還以為她有什麼特異功能。
王二梅把貓看得比她的命還重要,怪不得要冒險下到遮陽篷上救貓。
當我把籃子用繩子吊到貓的面前時,那黑貓竟不往裡面跳,一邊看我們,一邊回頭看著王二梅喵喵的叫,意思很明顯,這是捨不得主人啊!
“看到了嗎?先救貓,貓不放心人。先救人,人不放心貓!”我對眼鏡抱怨道,這咋救啊?
“那就貓和人一起救吧!”小張說,眼鏡點頭說是。小張年輕有力氣,他和眼鏡一起救王二梅,我則救貓。
我這邊把籃子吊下去放在貓面前,那邊小張把繩套放下去吊住王二梅的一隻腳後跟,同時眼鏡用另一根粗繩子同樣打個死圈套,扔下去套住王二梅的頭,再讓她鬆開一支胳膊從裡面鑽過來,這樣就把繩套系在了她的腋下。然後二個人同時使勁拉,邊上還有幫忙的人也一起拽。
貓見人被救了,也跳進籃子,被拉上樓頂後,黑貓冷冷地瞧我一眼,眼神怪怪的,轉身跑掉了。
至此出警的任務完成。
但當我們要撤走時,王二梅竟不讓我們走,叫我們去抓許大水,說他暴打她的貓,要我們治他的罪。我和小張早不想理她,好不耐煩下樓就走,可這女人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要我們幫她找許大水算賬。我聞音馬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觸電般迅速甩掉她的手,這老寡婦真讓人煩透了。
王二梅又嗲聲嗲氣地求眼鏡,那腔調聽得我噁心得真想吐。
不料眼鏡不知咋回事,竟然同意她的要求,答應陪她去許大水家看看。
我有些愕然,真懷疑眼鏡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但是沒辦法,雖然十分不想去,誰讓咱是個臨時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