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狄雄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江翰寧作為警務人員,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他人,不,毆打警務人員,這算不算襲警?性質惡劣不惡劣?”
“可不可以按治安拘留的上限處理?”
劉務挺看著他,玩味地一笑,“當然算。只是?”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讓邢狄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什麼?”邢狄雄急切地問道。
“只是這樣你得把自己賠進去。你願意吧?”劉務挺的話語不乏戲謔之意。
“為什麼?”邢狄雄聽完劉務挺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莫名的慌亂。
他彷彿被一股強烈的情緒所衝擊,差點忍不住跳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火冒三丈,滿臉通紅,聲音也變得尖厲起來:“你這是葫蘆僧錯判葫蘆案啊!”
“你怎能如此不辨是非黑白,顛倒黑白呢?”
他情緒激動,語速飛快,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宣洩出來:“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
“你不伸張正義,反倒要懲處我?這簡直是天理難容!”
“我,我要到市局警務督查支隊投訴你,投訴你的不作為,不,是亂作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劉務挺聽著邢狄雄的咆哮,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冷冷地說道:“悉聽尊便!”
劉務挺道:“不過在你投訴我之前,我有話要告訴你。”
“從調取的影片來看,倒是你先出手傷人,結果腳底一滑,摔倒在地。”
邢狄雄面紅耳赤,惱火道:“胡說八道,這簡直荒謬至極!”
“天沒下雨,地上滑嗎?我踩在地板上,有青苔嗎?”
“沒有的話,我怎麼會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我會無緣無故會摔倒在地?這不荒唐嗎?”
“他使出了什麼陰招的話,我能不倒地?”
劉務挺退了一步,他目光如刀般銳利地射向邢狄雄。
他冷冷地說道:“或許影片有死角,我們並不能完全依賴影片來定性這個問題。”
“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你動手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