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神秘地笑著說:“若是哪日有機會見著巫妃的真身,你就會知曉我方才的感受了!”
“你笑得好奸詐啊!”
“你才奸詐呢!不過巫妃歸來也好,巫族總算有一個人能主持大局了,對了,巫妃說了,三日後派兵攻打神族的天空之城!”
索靖即刻停下步伐,難以置信得看向阿木,道:“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攻打天空之城?我們重創未好豈有兵力攻打天空之城?這完全是在自尋死路啊!”
阿木看著索靖驚詫的神情,偷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般驚訝質疑,其實方才我也是與你的反應一模一樣,可巫妃方才告訴我,她會找到那塊丟失的虎符,屆時我們便會有數十萬士兵,最重要的一點,她與我說,火焰奇兵早已在後山待得摩拳擦掌,欲欲躍試了,火焰奇兵啊!澆不滅,殺不死的火焰戰士,昔日巫族的最強戰士,我曾以為它只是傳說,可沒想到它是真的存在!”
索靖鄙視地瞟了一眼阿木,調侃道:“你是見過了嗎?如此激動興奮!”
阿木失落地癟癟嘴,隨即眼神篤定道:“見倒是沒見過,可我相信巫妃她不會欺騙我們的,而且我相信火焰奇兵也是真的存在!”
“行行行,存在存在!可即便巫妃找回丟失的那塊虎符,我們將擁有數十萬士兵和不死戰士火焰奇兵,若是真攻打了神族,難道其他幾族會坐視不理嗎?先不說其他幾族,身為親家的魔族定是會出兵增援神族的,屆時我們依舊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啊!”索靖憂心。
阿木卻不以為然道:“可萬一魔族並不會出兵增援神族呢?那我們不就有翻盤的機會了嗎?換而言之,殿下如今落入神族手裡,不知是死是活,可不管殿下是是死是活,我們都要去神族將殿下給救出來,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索靖聽著阿木的話,思量了片刻,目光倏然炯炯有神,道:“也是,反正遲早我們都會闖入天空之城,與其讓我們苟延殘喘地休養數月,還不如趁著滿腔熱血未褪,一鼓作氣攻上天空之城救出殿下,哪怕是自尋死路,我等也要試上一試!”
“這才是我認識的好兄弟索靖,義膽忠肝,氣宇軒昂啊!”阿木心生敬意,歡喜地將手搭在索靖的肩膀處,與他勾肩搭背並肩同行。
“不過,你說巫妃到底死沒死啊?”
“應該沒死吧,若是死了體內的封印不就解除不了嗎?”
“若是沒死,那巫妃體內的封印又是何人解除的呢?”
“……”
阿木與索靖路上你一句我一句探討著張若素到底死沒死,可探討了一路也沒有得出任何結論來,後來兩人一忙就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張若素是否死過也就變成了他們心中未解的懸疑!
張若素來到後山,映入眼簾的是一幅衰敗零落得只剩淒涼的畫面,漫山的黑色曼陀羅被踩得七零八落,黑色的花瓣散落在四處,昔日的美景早已不復存在,張若素低腰拾起地上一朵完好無損的黑色曼陀羅,將曼陀羅攤在手中,若有所思得用指腹摩挲著花瓣,隨即她衣袖一揮,指尖泛起的點點紫星即刻飄散在空中,稍許落入地面。
被摧殘凋落在地上的曼陀羅花瓣倏然漂浮起來,殘花斷枝竟開始慢慢融合復原,場面極其壯觀唯美。
就在這時,灰沉沉的天空竟下起了鵝毛大雪,凜風中飄飛的雪花伴著瑟縮的花瓣輕揚慢舞,季末陰暗籠罩的沉睡大地,陰霾的天空,雪花紛紛擾擾的散落,影子離亂在無邊的蒼白裡,瑟瑟的風撩起了年末寒冷的霎那,她恍惚了心神。
“下雪了!”張若素伸手將一片雪花接入手掌心裡,卻瞬間融化成一灘雪水。
她的眼前閃過那年冬日她與芮恩,桫欏,明狐,徐仁五人去北海賞雪的畫面,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便已物是人非,孑然一身得各自為戰,從最熟悉的同門到最陌生的敵人,這數月裡他們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張若素踏在潔白的絨絨雪上,身後只留下的深淺不一的腳印,就彷彿將某些東西給丟下般,越行越遠,卻不曾留戀地回眸追望。
張若素走過擺滿書架的山洞,推開石門,一股豔紅溫暖的火光映照在張若素的面龐上。
張若素對石洞裡擠擠攘攘得景象甚是滿意,透過她的瞳孔看見偌大的石洞裡全是三尺高的火人,空洞的身子裡流淌著滾燙的岩漿。
張若素嘴角勾笑,邪魅道:“司苑,你的火焰奇兵我會好好利用的,不會讓你白死的,我會將你所愛的殿下給你安然無恙地從神族手中接出來!”
東霧,等著我血洗神族吧,我張若素這一次不會再有所顧忌,有所心軟,你傷我的,我定會毫不吝嗇地加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