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兒獨自一人走在偌大的府衙中,士兵們從涅兒身旁來來往往,急急匆匆地擦肩而過。
這時,阿木,桫欏與司苑三人迎面走來,阿木瞧見涅兒,立馬上前向她請安,滿臉笑容道:“巫妃,起得這麼早啊?不多睡會兒?”
涅兒淡雅地搖頭,笑道:“睡不著!”
隨即,司苑冷嘲熱諷道:“是啊,在這兵荒馬亂的地方,能睡得著,睡得安穩嗎?”
“司苑!”阿木給了司苑一個眼神,示意讓她莫要再這樣說!
司苑不理會,繼續冷嘲熱諷著:“怎麼了?阿木,你是很忌憚她嗎?她一個異……”
鮮少發怒的阿木成功地被司苑的得寸進尺給激怒,神情冷厲地呵斥道:“司苑,我昨夜與你說的話你都當作耳旁風了是嗎?非要讓我告訴殿下,讓殿下治了你的罪才安心是嗎?”
在一旁的索靖聞到了濃烈的火藥味,開口做著和事佬,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阿木我先帶司苑去府衙外等你!”
“屬下就行告退了!索靖向涅兒行告退禮後,強行拖著司苑離去。
阿木見司苑二人離去,替司苑向涅兒道歉道:“司苑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口無遮攔,還望巫妃莫要放在心上!”
“無妨!”涅兒瞧見身著一襲黑色盔甲的阿木,不禁問道,“你現在是要去打仗了嗎?”
“嗯!”阿木頷首。
涅兒立馬側身讓道:“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快去吧,謹慎為安!”
“那屬下就先行告辭了!”阿木行禮後離去。
涅兒閒來無事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將樹葉撕碎餵給池子裡的金魚。
這時,赤赤翻過高牆跳到涅兒的面前,臉頰氣鼓鼓地指著涅兒,滿腔怒火地指責道:“好你個小女人,你居然還是揹著我偷偷地跑了出來找霖翟!”
“你這…不是跟上來了嗎?”涅兒心虛地避開了赤赤的眼睛。
聽完這話,赤赤火氣便更大了,駁斥道:“跟上來?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私自離開王宮的,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再與伊檸有來往的?你知不知道今早醒來見你不在,我有多著急,有多擔心,我生怕是伊檸對你做了什麼,你要走,你好歹與我說一聲啊,你這樣害我白白擔心算什麼?”
涅兒委屈地嘀咕著:“我若是跟你說一聲,你根本就不會讓我出宮!”
赤赤吼道:“你在嘀咕什麼呢?”
涅兒心口一震,連忙改口認錯道:“我說,我日後不會再不辭而別,不聽你的話亂跑了!”
“當真?”聽到涅兒認錯,赤赤火氣消了些。
“當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涅兒模樣極為堅定。
赤赤不再追究,在涅兒身側坐下,四處張望,問道:“霖翟呢?”
“應該在城樓上!”
“在城樓上作何?”赤赤好奇。
涅兒解釋道:“聽他說是要使用什麼禁術,這禁術能喚醒上千位打不死消不去的巫將,暫時可以抵禦神族與魔族的攻擊!”
赤赤略為驚愕:“回神術?他居然都用上這種禁術了,看來巫族這次是真的快無力迴天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涅兒一臉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