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燁他的鎏金髮冠在高臺上發出光芒,背手而立,等待著唯一能與攜手同行的人,霖暮雍容前行,如登九霄,緩緩邁向,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走到他身邊,就足夠了。
拓燁接過霖暮纖細的手握緊在手心,低頭看著霖暮的眼神柔情似水,甜蜜地讚美道:“今日的你比往日更美!”
霖暮嬌羞地抿唇一笑。
坐在第一張桌子的拓甯起身,霸氣迴盪地說道:“拓燁是朕最親的人,今日他大婚,朕理應作為證婚人來主持大局,可霖暮的弟弟霖翟今日也來了,所以朕想與他一同主持,畢竟日後都是一家人了,巫王,請!”
霖翟倏然被拓甯點到,驚愕地站起身來,看了眼霖暮,不慌不亂地回拒道:“不用,就麻煩陛下您一人主持吧,我就不獻醜了!”
“好吧!”拓甯見霖翟不願便不再強求,獨自一人主持婚禮,井然有序地說著誓詞,“齊天地之良緣,乘天地之意願,一對新人郎才女貌,今日在這裡喜結良緣!請新郎新娘面對面!”
拓燁與霖暮側過身,面對面地站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一鞠躬;心心相印,二鞠躬;百年好合,三鞠躬;白頭偕老!”
涅兒看著身穿喜服行拜的霖暮與拓燁,倏然腦海裡閃過幾個零碎的畫面,畫面裡同樣是一對身穿紅豔喜服的新人在行拜禮,而她站在高臺上為這對新人說婚禮誓詞,看著他們,她心口隱隱作痛,可她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霖翟發覺涅兒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連忙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涅兒不知所措地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感覺自己腦袋混亂,心口悶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似得,我是不是要死了?”
霖翟安撫道:“莫要胡思亂想,你若覺得不舒服,我陪你去其他地方散散心!”
涅兒為霖翟的處境著想,委婉地拒絕道:“婚禮還未完,你作為霖暮姐姐的親弟不宜離場,赤赤陪我去庭院裡走走就好,待我覺得好些了再回來找你!”
“那好吧,赤赤,照顧好涅兒,待婚禮一結束我來找你們,你們就在庭院裡等我!”霖翟囑咐。
“放心吧,小女人我會照顧好的!”隨即,赤赤扶著涅兒悄然離場。
赤赤關切地問道:“小女人,你身子哪兒不舒服啊?”
“頭痛,胸悶!”涅兒揉著發痛的額頭,臉色蒼白無力。
赤赤將涅兒扶到庭院的一座石亭裡坐下,說道:“你在這裡坐著等我一下,我去為你要件厚實的披風來!”
“好!”涅兒說話聲柔柔弱弱。
赤赤慌里慌張地離開涅兒的視線,留下涅兒一人在庭院裡歇息。
這時,身著一襲鑽黑長袍的明狐路經庭院,瞧見坐在石亭的涅兒,上前停在涅兒的眼前,開口問道:“你是霖翟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