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明狐牽強笑著。
張若素倏然想起某事,說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赤赤其實是你們赤狐一族逝去的族人留下來的唯一純正血脈,所以它才會擁有赤狐的一切特徵!”
“真的嗎?所以白笙才會用那種恐懼的眼神看著赤赤,原來我能與赤赤相遇然後結伴同行,看來都是命裡早有了定數的啊,還好我們能夠相遇,沒有辜負先人們的意願!”明狐欣慰得一笑。
張若素岔開話題:“你知道拓燁要成親了嗎?”
明狐點頭:“知道,他說他回去之後就給我發喜帖,沒想到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數他的速度最快,你可知他要娶的女子是誰?”
張若素回應:“是位巫族女子,她原本是巫族的一個小土司,後因犯了錯被巫族驅逐,隱居在人族深山老林中,當時我在人族做任務時,與她相識見過幾面,她醫術高明,救活過拓燁!”
“那你可知她的姓名?”
“霖暮!”
“霖暮?這名字好生耳熟!”明狐陷入苦想。
“其實我也感覺有些耳熟,像…霖翟的名字!”張若素無意點醒了明狐。
明狐恍然大悟:“對,霖翟有兩位姐姐,二姐名叫霖稚,大姐名為霖暮!”
“不會吧!或許是重名呢!我還記得當時霖暮跟我說她身世時神情並不像是刻意在編造謊言啊!”張若素難以置信。
“可巫族能有此姓的只有王室!”明狐神色確信。
張若素陷入沉思,若霖暮真是霖翟的親姐姐,那霖暮隱居人族深山老林裡是何故?莫不成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在逃避什麼?
張若素眾弟子走到異世山的山腳下時已是夜幕降臨,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諸多弟子,他們迅速將張若素與明狐幾人分開,將張若素獨自一人圍困在了一個圈中,隨即默唸咒語,隨著咒語嗡嗡響起,張若素四周驀然凝結成一道圓形的結界將她緊緊包圍,結界表面還顯現著密密麻麻的黃色咒文。
任涼手持佛塵從天而降,盛氣凌人,揚著下巴對張若素說道:“這是我精心為你佈設的魔石陣,你若沒有逆天的本事就別想逃脫,張若素你束手就擒吧!”
張若素被困在魔石陣中,驚慌失措,手指一碰到結界就似觸到閃電般被倏然彈飛,本在幻囊裡睡覺的赤赤被這忽如其來的撞擊給摔了出來,滿臉不爽地捂著摔痛了的屁股哀怨著,卻沒發覺自己被困在陣中,四周全是身著白衣的弟子。
張若素捂著被震得發痛的胸口,驚慌道:“師叔,為何要困住若素?”
任涼見著張若素腳邊地赤赤,赫然大怒,苛責道:“張若素你竟然私自飼養狐狸,你心裡可還有異世院的院規嗎?”
“張若素知錯,日後定不會再犯!”張若素連忙認錯,低頭跟赤赤小聲說道,“快回幻囊裡!”
任涼揮舞著手中的拂塵,臉色嚴肅:“你已經沒有日後再留在異世院的機會了,我勸你死到臨頭前將昨夜之事如實招來!”
張若素不明所以:“為何若素不能再留在異世院了?而且若素不知昨夜犯了何錯,如何招來!”
任涼勃然大怒:“孽徒!你師父念你是他徒兒平時裡事事才對你忍讓三分,卻沒想到你為了一己私慾,被嫉妒矇蔽了雙眼,竟對你剛生產完孩子的師孃動了殺心,你怎麼會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你可還有良心在?”
張若素驚詫萬分,連忙揮手否認道:“我怎麼可能對師孃起了殺心?”
“昨夜,我親眼在屋門外看見你出入你師孃的房間,本以為你是來看望你師孃的,我便沒有多想離去,卻沒想到我的粗心給了你殺害你師孃的機會,你莫要再狡辯,我們還在你師孃屍體手中發現了你的院靈!”任涼將玉佩從懷中掏出,亮相在張若素眼前,“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嗎?”
“屍體?”張若素這才恍然大悟茵兒死了,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任涼,“師孃死了?”
“對,被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所殺!”任涼字字都是咬牙切齒,似乎對張若素已是恨之入骨。
張若素著急地解釋著,卻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我沒有殺師孃,前幾日我便被師父派下山去看守異世塔了,而且昨夜我一直待在駐紮在異世塔下的營帳裡,怎麼可能出現在輪世閣,還有我的院靈一直都在我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