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素進入自己的內心底處,放眼望去是一片空白,她獨自一人矗立在這片白色世界。
張若素對著四周喊道:“是你,對嗎?”
惡魄倏然出現在張若素的身後,說道:“我說過讓我留在你的體內,是個錯誤的決定!”
張若素眉頭緊鎖:“為何會這樣?”
惡魄回應道:“因為你動了不該動得惡念,雖然你可能只是想了一剎那,可你有兩縷惡魄,只要你一想到與這個惡念相關的事,哪怕是一丁點,我的惡力就會被喚醒,從而不斷地蠱惑你的心智,讓堆積在你內心深處的憤怒嫉妒恨念無限擴大,再加上你的體質極其特殊,萬不能被激發出堆積在內心深處的憤怒嫉妒恨念,否則就會發生像今日這般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沉下心,不要再想關於你師父的一切,這樣才能都安然無恙!”
“不要再想我師父!”張若素眼神霎間絕望,雙臂無力得垂擺,苦澀地笑著。
惡魄臉色凝重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今日我感覺到了我原來的其他魂魄,就在附近,很近,要不然我迸發的惡力才不會與你惡魄的惡力一般強大,因為在以往你想起你師父時根本安然無事。而今日能發生這般事,一定跟屬於我的其他魂魄有關!我不知道這對你是好是壞,但是你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聽到惡魄這麼一說,張若素倏然想起了今日坐在桫欏身側的那位戴帷帽的黑衣女子,但仔細一想,就很快否決了離奇古怪的想法。
夜幕降臨,旺盛的火光染紅了夜空的半片天,篝火在靜謐的黑夜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輝,絢爛璀璨,筵席擺在篝火外圍,圍成了一層圈,眾人圍坐著篝火,享用著豐盛美好的饕餮大餐,玉盤珍饈,山珍海味,可謂是應有盡有。
東霧起身,舉起酒杯侃侃而談道:“諸位有緣在此相會,今日拋開你我官銜地位,我們就以故友暢談這漫漫長夜,首先我先敬諸位異世院的師兄師姐們,我東霧今生榮幸能與諸位師兄師姐同門數月,更是有幸結識了桫欏,明狐,拓燁,張若素等這些生死之交,我東霧先乾為敬!”
話落,東霧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張若素,明狐,桫欏,拓燁等異世院弟子都舉杯飲下。
“接下來是鮫人族,龍族與巫族,你們與我雖然只見過幾面,但相見便是緣分,這一杯酒我東霧敬你們!”隨即,東霧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貞景,攸祭與霖翟舉杯飲下。
東霧瞧見坐在桫欏身側的那名黑衣女子,酒倒滿舉起酒杯,朝著黑衣女子問道:“這位該如何稱呼?”
“回稟東神君……”桫欏欲要回應。
東霧打斷:“我說了,今夜不分官銜地位,叫我東雨也好,叫我東霧也罷,就是別客氣叫我東神君!”
桫欏繼續介紹著:“是,東雨,這位女子是我魔族才提拔的魔師無名,她法力高強,聰明才智,只可惜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而且她小時因被火燒得面目全非,至此一直戴著帷帽示人!”
“哦?不會說話的啞巴?”東霧悄然得打量著黑衣女子,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對她說道,“無名,我名為東霧,你我相識便是緣,我敬你一杯,你隨意!”
東霧飲下後,才發現無名桌上的酒杯動也未動,打趣道:“無名你是不能喝酒呢還是不願與我喝酒呢?”
“無名!”桫欏出聲呵斥,示意讓她喝。
無名不情不願得舉起酒杯嘬了一小口。
東霧悄然地譏諷笑過,隨即,坐下說起今日之事:“今日突發之事,想必又是有人在試圖釋放出異世塔上等幾層的邪,雖然很快就平息了,但是我想經過今日這次,困在塔裡的邪們差不多都被吵醒了,明日若素你們進入異世塔後,一定要更加小心,因為一旦進入異世塔,你們的法力都會被壓制,只能用武功,還有從第五層開始,每層都是首進尾出,換句話來講就是你們只能從層頭走到層末才能上上一層,每層都有一把鎖,而鑰匙我待會兒散宴後交給若素,只是我在想封印異世塔的法子一定不會被輕易找到,所以若素,霖翟與無名還要勞煩你們每層都細心的找找!”
霖翟笑著回應道:“東神君客氣了,這是我們該做的!”
坐在張若素身側的拓燁,輕聲對張若素說道:“若素,許久不見,今日都沒來得及向你問好!”
張若素笑得問好道:“別來無恙,你的傷可有留下什麼不良症狀?”
“有霖兒在,我的傷早已無礙!”拓燁話裡帶著些幸福意味。
張若素察覺到拓燁話裡的甜意,意味深長地盯著拓燁壞笑道:“我是不是該喝你與霖暮姑娘的喜酒了?”
拓燁羞澀地笑了笑,道:“恩,這次回去後再過不久我就要與霖兒成親了,回去後我就給你送喜帖,你一定要來啊!”
“肯定來,而且我還會為你們備份大禮!”張若素打心底地為拓燁感到高興,因為他終於放下了執念,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