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父了!”張若素安下心,輕柔得摩挲著赤赤的毛髮,“它的確是只赤狐,準確來說是赤狐一族留下的最後一隻正統赤狐!”
付子寅嘆息道:“赤狐一族本可以綿延至今的,可哪知世道險惡,小人當道,一夜屠族,實屬惋惜!”
張若素道:“善惡到頭終有報,我相信終有一日赤狐一族會再重現在歷史古籍中的!”
付子寅感慨:“世間的凡塵俗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常言道,風水輪流轉,萬物無常新,做好自己才是!好了,今日便到這兒吧,夜裡冷,回去記得蓋厚些,莫要冷著,為師就先回去了!”
“要不若素送你回去吧?”張若素起身。
“不用了,側嵐殿與你住所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來回折騰費事,我自己可以回去,反倒是你,天黑路黑,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為師走了!”付子寅叮囑後,轉身離去,很快便隱沒在黑夜之中。
就在付子寅離去不久,司苑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走到張若素身側,陰陽怪氣地諷刺道:“天黑路黑,你回去路上小心些,為師走了!你們還真是不害臊啊,一對狗男女深夜相會,卿卿我我的,真是符合你張若素的風格啊!”
張若素憤然駁斥道:“我勸你嘴巴放乾淨些,怎麼?上回領得十道鞭子還不夠讓你住嘴嗎?我看你這回是想徹底讓你張嘴閉上嗎?”
司苑看著張若素兇狠得眼神,心頭雖已是膽顫心驚,可只能佯裝淡然相對,高傲的挑眉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難不成你還想毀屍滅跡嗎?你說說,你師父都不記得你了,你為何還要作踐自己與他交纏不休呢?你師父沒了你,還有你師孃,而你呢,拼命靠近他,待在他身邊,可萬一到頭來得來卻是一場空,你難道不悔?不恨?”
“你究竟想說什麼?”張若素警惕。
“我已經聽說你與你師父在鮫人族所發生的事了,我只是覺得你師父不可能對你沒有半分男女情意,要不然他怎麼能為保你平安願自行了斷呢,只是你師父礙於你師孃不敢表露心意,再者你師父信仰一世一雙人,肯定不會背叛信仰,但是你想想,若是這世間沒了你師孃,你師父便肯定非你莫屬,你難道不想獨佔你師父,不想與你師父隱居山林?”司苑笑得極其嫵媚。
張若素晃神,立馬反駁否決:“胡說八道,師父怎麼對我有男女情意,而且,師孃不可能離開我師父,我也不曾想過要獨佔師父,更不曾想過要與師父隱居山林!”
“不,你想過,每當你看到你師孃與你師父恩愛相伴時,你心頭嫉妒得早已抓狂,你恨不得自己便是你師孃,你若想真正替代師孃,那你就得除掉你師孃!”司苑字字句句都在咄咄逼人。
“住嘴!我不會的!”張若素倉皇而逃,殊不知自己落下了某樣最重要的東西。
司苑露出奸計得逞的得意笑容,沉吟道:“張若素,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
張若素平躺在床上閉目塞耳,卻是轉輾反側,難以入睡,她的腦子縈繞著司苑方才得那些話。
“我只是覺得你師父不可能對你沒有半分男女情意,要不然他怎麼能為保你平安願自行了斷呢,只是你師父礙於你師孃不敢表露心意,再者你師父信仰一世一雙人,肯定不會背叛信仰,但是你想想,若是這世間沒了你師孃,你師父便肯定非你莫屬,你難道不想獨佔你師父,不想與你師父隱居山林?”
“不,你想過,每當你看到你師孃與你師父恩愛相伴時,你心頭嫉妒得早已抓狂,你恨不得自己便是你師孃,你若想真正替代師孃,那你就得除掉你師孃!”
“我怎麼可能會為了獨佔師父而毀了師孃呢!但司苑說的對,師父若不是對我有半分男女之情,他怎麼會為保我平安願自行了斷呢!可師父真的有對我動心嗎?”張若素輕聲呢喃,反覆詢問自己,試圖妄自猜測。
翌日一清早,張若素便去了廚房忙活,房屋上方炊煙裊裊。
“師父,師叔!”張若素雙手穩穩地端著熱騰騰得雞湯走進側嵐殿的側殿,一見著還在洗漱的付子寅與在一旁坐著的任涼,傾腰行禮問候。
任涼一見著是張若素,臉色漠然,問道:“你怎麼來了?”
張若素回應道:“若素專門為師父熬了雞湯,希望師父早日康復!”
付子寅淺笑:“放在桌上吧!”
“張若素,你日後不用這麼忙活,你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任涼話中有話,示意張若素不用再來看付子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