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從那天我下山後說起了,當我回到人族三天前,皇上突然在寢宮駕崩並留下遺囑立拓峎為皇,拓甯猜測是拓峎與李靖兒聯手殺害了皇上並且私自更改了遺囑,於是當夜偷偷潛進了拓峎的寢宮尋找證據,可不曾料想正好落入了拓峎設下的圈套,拓峎藉此機會欲要處決拓甯,好在我及時趕到將拓甯從牢中救了出來,拓峎對拓甯早已恨之入骨,不可能輕易饒了他,便全城搜捕拓甯,還下令見其殺之,拓甯實在不甘,於是決定起兵造反,而城中早已無他所站之地,好在拓甯暗自培養了幾萬的精兵,便轉戰至城外,城外地域廣,山形複雜,易守難攻,就算拓峎想派人刺殺拓甯也不會得逞,但是我們也無法攻破城門,就這般幾輪交戰下來,雙方將士死傷無數,損失慘重,可僵局卻始終無法打破,我與拓甯也甚是焦灼,若再不攻破城門,苦的不是我們,是那些城外無辜的老百姓啊!”拓燁憐惜。
張若素蹙眉:“那你們有商量出什麼良策了嗎?有何地方我可以幫助的?”
拓燁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城裡雖說有數十里的城牆守護,可終究糧食有限,將士並非全是精兵強將,甚至有一半的將士都是城裡的精壯男子充當的,而我們恰恰相反,身處郊外,左右靠山,毗鄰溪水,有的是食物,而且將士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從小便受到了專業的訓練,不足的是我們的將士比拓峎的足足少上幾倍,縱然本領非凡,身經百戰,可我們終究是人族,不可能以一抵十,所以不能硬碰硬,只可智取,但是這智取…如今只能靠你了!”
張若素:“說來聽聽!”
拓燁娓娓道來:“近日我聽城中的做細說,拓峎頭疾犯了,會在明日派人出城到城外尋一名隱世的女神醫,若是你能假扮這名神醫進入皇宮,便有機會刺殺拓峎,到時皇宮群龍無首,我們便可乘機攻破城門殺入皇宮,而且正巧的是這名女神醫所住之地便在軍營一里外的山坡處,這次連天都助我們,拓峎與李靖兒命不久矣了!”
張若素思量:“除了正城門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城了嗎?”
拓燁被張若素指點一下,倏然想起什麼:“聽先皇說起過除了正城門還有扇側門,可是這側門究竟在何處鮮有人得知!”
張若素若有所思道:“那明日我便去會會這名神醫,若是能代替她進入宮裡,想必來接她的人定不會走正城門,畢竟現在你們交鋒如此厲害,貿然不會冒此險,所以只能走側門出城!”
拓燁恍然大悟:“若素,你果真聰明!但是,答應我,若是行刺失敗,你要立馬逃走,定要全身而退,不許有任何損傷!”
張若素知道拓燁在擔心什麼,便用笑撫慰著他:“嗯,我辦事你放心,若是到時找到側門,我會在沿途做好記號的,你們到時派部分人馬前來,裡應外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拓燁贊同:“這個主意甚好!”
張若素想起,問道:“對了,拓燁,水坎逆命石可在你們手中?”
拓燁搖首:“沒有,當時逃離皇宮倉促並未想到要取走水坎逆命石,我想它如今應該在拓峎手中,你到時小心些他拿水坎逆命石對付你!”
張若素信誓旦旦道:“無妨,即便水坎逆命石在他手中也並沒什麼可怕他的,他不會用也只是塊破石頭!”
“嗯,你小心些就是了!”拓燁倏然想起什麼,神秘兮兮道,“若素,我有樣東西給你看,保證你看了會很高興的!”
張若素疑惑:“何物?”
拓燁:“你隨我來!”
拓燁領著張若素出了營帳,來到了左手邊的第三個營帳前。
“進去吧!”拓燁心細得為張若素掀開簾帳。
張若素心存疑慮得走了進去,可拓燁並未跟進來,反而在外將簾帳輕輕得垂下。
這時,還坐在木桌前吃飯的中年婦人見到進來的張若素,立馬放下端在手中的飯碗,衝到張若素面前,驚呼道:“素兒,老伴啊,是素兒!”
同樣坐著的中年男子也起身走到張若素面前,眼泛淚光,欣慰道:“真的活著回來了!”
“你們是……”
可張若素並未認識營帳裡的任何人,冷漠得表情無疑是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
隨即,一位大約九歲模樣的女童走了過來,緊緊得抱住張若素的腿,用稚嫩的奶聲說著:“姐姐不認我們了嗎?我是靈兒,他們是我們的爹孃啊!”
張若素驚詫:“爹孃?”莫非他們便是張若素在人族的養父養母?
婦人痛心道:“果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拓王爺說得對,你是活著,可你卻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中年男子見婦人已淚流滿面,心中縱有傷感,但身為一家之主的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強裝冷漠,呵斥道:“真是婦人之見,哭什麼!孩子平安得歸來就好了,是喜事哭什麼,哭可不吉利!”
“對對對,不能哭不能哭!”婦人連忙擦乾臉頰上的淚水,拉著張若素坐下,關切道,“還沒吃飯吧,快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