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月此話一出,堂外一片哀求,一百多人中也就走了那麼十幾個人。
而聶帆不難聽出,這些人大部分是孤兒,或者從小就在這個地方長大,早已視為自己的家。
然而,轉念又想,以他們現在的修為,沒有門派的護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張莊主,你這樣似乎太過於無情了,以她們現在的修為,在外面能活下去?再說,事情還不是沒到那個地步嗎?我想總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
聶帆實在是看不下去,於心不忍,於是繼續說道:“這個世道沒有對錯,誰的拳頭硬,誰就能主宰一切,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看在你眾多弟子生存的份上,也該搏一搏,度過了難關,一片晴天,倘若命該如此,也問心無愧不是?”
聶帆此話硬生生把裡裡外外變得寂靜無聲,落針可聞。以莊主以往的性格,此時的聶帆恐怕早已飛了出去,就算不死,估計也好不了多少吧。
自從齊振虎的背叛,讓張秋月對男人心生厭惡,這也是逍遙山莊九成以上均為女性弟子的主要原因。
然而,這次的張秋月,卻讓所有弟子都感到疑惑,她們的莊主不但沒有生氣,看樣子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堂上的張秋月突然抬起了頭,就這麼直視著聶帆。
“聶小友請借一步說話!”
張秋月最終還是妥協了,放下那高傲的身份,站起身子,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堂外的弟子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們有種預感,莊主會因為這個少年而重新振作起來。哪怕希望渺茫,但總比沒有要強。
內堂。
“聶小友勿見怪,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見,真乃後生可畏啊!”
張秋月將茶水遞到聶帆的手上,審視的目光看著聶帆,頗有幾分丈母孃選女婿的感覺。
“莊主妙贊,如果今天不是親眼目睹令愛的遭遇,我也自然不會在您面前獻醜!”
聶帆說的何嘗不是實話,誰他娘願意躺這趟渾水,他聶帆又不是傻子,正常人好不好!
“過謙了,小女的事真的謝謝你,不知小友師承何處?以小友這般渾厚的氣息想必師尊是位不世高人吧?”
以張秋月的目光,區區武士境的氣息絲毫不亞於武師的氣息,甚至更高,也不知什麼門庭才能培養出如此妖孽。
但他不知道的是,體內封存這聶蕭的元氣,不然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這……師尊他老人家不讓說,但我真不知道他的真實境界,他只是讓我出門歷練!”
看來任何地方都離不開利益,這不就想借助我的力量來幫她度過難關麼?師尊?你有本事去請啊,在九泉之下。
不過眼前這女人的實力他看不透,一句話,高深莫測,他聶帆再自信,也有自知之明。
“嗯,理解,那以小友之見,這次的危機,我該如何規避?”
張秋月深知強扭的瓜不甜,只要把這小子栓住,她這逍遙山莊就算是保住了,她不信明知自己的徒弟深陷泥潭而置之不理。
“我這參與不太合適吧?”
聶帆有種被人套路了的感覺,早知道這樣,剛才在堂上就不瞎逼逼了。
“合適,這當然合適,我們是朋友,再說了,萬一我們家芸芸要是看上你了呢?”
張秋月為了逍遙山莊也是豁出去了,要是平時,這聶帆恐怕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