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一個年僅八歲的孩子,除了哭還能做什麼?
許久,老頭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便答應送他回去看看,切底斷了他回家的念頭,不然整天嚷嚷著回家,還不得被這小傢伙煩死?
只要讓這小傢伙切底斷了回家的念頭,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於是老頭帶著小聶帆又重新回到伏龍村。
小聶帆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哇哇嚎哭,嘴裡不停地喊著爹爹孃親。老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在他看來,現在的小聶帆,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遠處,官兵們依舊碌碌搜尋倖存者,可惜的是,方圓幾十裡,毫無收穫,就連屍體都沒能見到一具。
小聶帆哭得一塌糊塗,不願離開,這種事老頭也不好強來,更不想在他幼小的心裡留下陰霾。
“你欺負我嗎?”
直到下午日落西山,小聶帆停止了哭泣,整個人彷彿想通了似的,他走到老頭跟前,扯了扯老頭的衣角。
“我怎麼會欺負你呢?以後我要讓你成為這東萊州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老頭被小聶帆的話差點噎住,不知道接下來的瘋狂修煉在他心裡算不算欺負呢?
老頭說完便帶著小聶帆回到了山裡。
老頭對小聶帆很溺愛,同時也很殘酷,有些人剛出生就飽經磨難,成就一生的輝煌,而有些人卻含著金鑰匙來到世間,註定一生碌碌無為,甚至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十年光陰一晃而過,這十年裡,小聶帆不再是從前只會哭鬧的孩童,如今已是風度翩翩的俊俏少年郎。
而老頭,卻是大不如從前,十年前的仙風道骨不復存在,換來的則是一副老態龍鍾,骨瘦如柴,無論說話走路無不給人一種大限將至的感覺。
“咳咳。。。。。。小帆,你過來!”
老頭對聶帆這些年無論是修來速度還是悟性,都非常欣慰,放眼整個東萊州同輩中,他不敢斷言第一,但同齡之中能讓他敗北的幾乎沒有,這讓他放心不少。
“爺爺!要不你還是把這顆丹藥吞服了吧,你這樣我怎麼安心修煉啊?”
老頭此時的模樣,聶帆有些擔心,儘管他有心理準備,但始終有些不捨,這十年來對自己的尊尊教誨,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也忘不了。
“沒有用,我現在根本就用不上,你坐好!”
老頭擺手拒絕,語氣嚴厲,不容置疑。
聶帆不知道老頭要做什麼,也不敢忤逆,只得乖乖盤坐在老頭面前。
“你現在只需要記住,無論什麼情況下,道義為先,忠義為首,懲惡揚善,保護好你值得保護的人!”
說完老頭也隨之坐在了聶帆觸手可及的地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我已經將畢生所學所悟都傳承與你,希望你勤學苦修,去尋找你的親生爹孃,你腰間的玉佩是你們重聚的唯一信物,這是我一生的積蓄,這十年來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誰,那是因為怕你生出禍端,我叫聶蕭,和你出自同一家族,我和你的生世一定要保密,切記!”
“你此地的爹孃,只不過當初家族危難時,帶你逃出來的僕人,而我則是負責暗中保護罷了,這裡面的功法就是險些讓聶家滅門的禍根。”
聶蕭說完,一掌拍在聶帆的胸前,將全身餘下的功力化為真元,徐徐輸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