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睡你和被你睡差不多的,無非是
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
無非是這朵花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宣告被重新開啟。”
陳牧一開口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雖說現代詩的尺度大,但像陳牧這樣,一開口就是睡睡睡的,還是挺讓眾人新奇的。
沈如靜聽得奇怪,一臉怪異的看向裴月。
而裴月更是滿臉的懵逼,這寫的什麼破詩啊!
作協裡也有一些老色批,聽到這裡的時候會心一笑,陳牧這小子還真適合寫作!
然而陳牧卻彷彿沒有看到眾人臉上揶揄的神情一般,接著正經的念著。
陳牧的朗誦雖然不能說聲聲入耳,但一字一字說的清清楚楚,至少比之前上臺的作協成員們說得好多了。
“大半個華國,什麼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
底下的人聽到這裡已經有不少人正經了起來,看樣子陳牧這首詩不止是在描述睡你。
這一節直接將陳牧的這一首詩拔高了一個層次,宏大的背景鋪開,與上一節的描述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整首詩的意境陡然開闊!
由自我的迷幻轉為宏大的苦澀。
陳牧還在唸著:
“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
我是把無數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
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
裴月聽到這就已經紅了,臉上的紅暈順著細膩的脖頸往下蔓延,低著頭,咬著下唇。
沈如靜則是微微有些吃醋,但依舊感慨陳牧這神奇的天賦,居然能把這種低俗的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把無數個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
這他也能想得出來!
而原本還在笑著的老色批們,在聽見這句詩的時候,突然變得滿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