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關文總算是要回鋪子裡去了,他在村裡已經耽誤了一個來月的時間,鋪子中諸事雖然有關全和韋行知在看著,但他到底是個掌櫃的,沒道理一直不露面。//歡迎來到閱讀 //”
杏兒在一邊附和地點頭,真覺得李欣大伯孃給她出了一個老大的難題:“差的人家看不上,好的看不上人家,你說這要怎麼辦?”
姚華遲疑道:“難不成你孃家的伯孃還是嬸子的,自己個兒不去相看姑娘?全靠你看?”
李欣細細說道:“我堂弟要守孝呢,這還有兩年功夫才出孝。伯孃也不敢去問這事兒,我大伯要一個孝子的名聲。”
姚華恍然大悟,戴孝的家裡邊兒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尋姑娘相看吧?
又問:“你堂弟多大歲數了?”
“……這麼一算,都十**要跨二十的坎兒了。”李欣想起這茬方才正色道:“本來是打算在我阿嬤過世之前,把他的親事兒給辦了的,結果一直沒有說成姑娘。等我阿嬤一走,他守孝三年,硬生生要等三年時間……”
姚華唏噓道:“這生老病死也不是誰能掌控的事兒。你堂弟也確實倒黴。”
“誰說不是呢。”
幾人嘆息了一番,姚華道:“我看吶,你還是花點兒錢找個媒婆來幫你看看好了。找那種嘴巴嚴實,辦事兒妥當的,多許點兒好處,讓她不動聲色地去周邊兒問問,有好的人選你再去看看,沒有好的,你就直接回了你伯孃。一直為這事兒傷神可不好。”
“是這個道理,本來這事兒就跟你沒多大的關係。”
銀環也應和著。李欣想了想也覺得只有這樣的辦法了,荷花村中的姑娘她認識地不多,這時候她也沒這個心思和力氣去為朱氏跑這個腿。花點兒錢請媒婆來幫忙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是最開始的時候朱氏就跟她透了底。表明了不希望李桃子這個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媒婆來操心這事兒,她自然也不好請桃子大娘來了。
杏兒主動道:“我幫你去請曾媒婆出來。”
銀環愣了下,道:“曾媒婆不是很少說媒了嗎?”
“很少說也不是不說,這還不是說媒呢。”杏兒道:“讓她去尋訪尋訪有哪些要嫁閨女的人家,給的錢豐厚些,她不會不應下來。”
李欣有些疑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有個媒婆姓曾。
白慧見她不解,從旁解釋道:“曾媒婆……怎麼說呢,她心地不錯,說話有些直,說實在的其實當媒婆她不大合適。”
杏兒介面道:“不過她說媒也是照著自己良心說的,說成的媒也不算少,大部分過得和和美美的,只是因為那年那件事兒,她就極少再說媒了。”
“什麼事兒?”李欣好奇了,媒婆要是不說媒,靠什麼生活?
姚華嘆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媒婆媒婆,說的就是媒,結兩姓之好。那會兒曾媒婆接了個活,替男方給女方說媒,那男方本是有個喜歡的姑娘的,想說的也是那家姑娘。這多簡單的事兒,她就是個從中穿針引線的人。誰知曾媒婆那天兒喝了點兒酒,糊里糊塗地去了另外一家,跟那家姑娘的爹孃交換了庚帖,訂下了婚書。”
這就是酒後失職誤事了。
“說錯了,給糾正過來了嗎?”
姚華搖頭:“第二天曾媒婆看到自己手上拿的那家姑娘的生辰八字還有婚書,就直接給嚇癱了。她也是個正直的人,當即就去了男方那邊兒承認錯誤,說這次謝媒錢她就不要了,再去女方那邊兒給道個歉,畢竟還沒正式去衙門那邊兒入冊的,只要兩家不說破,這事兒完全可以揭過去。”
“男方雖然惱怒,但是曾媒婆態度誠懇,這事兒也只能這般給扭過來。誰知道曾媒婆去了女方家裡把這個情況一說,女方不幹了,說已經換了婚書庚帖的,怎麼可以反悔?硬是不同意說這婚約無效。”
李欣皺眉:“明顯是個錯誤,那女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