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打趣了李欣一聲,李欣伸手拍了下他背,趕著他出去陪老少爺們兒們去了。
看著關文走出去的背影,張氏揶揄李欣說:“你男人想陪著你你還不樂意,這好些女人盼也盼不來的事兒。”
李欣輕笑了一聲:“大嫂,你還不趕緊把碗洗了,待會兒可就要準備晚晌的食材了。”
下午也就休息了一會兒,李家人便又忙活起來。擇菜的擇菜,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燒水煮飯的燒水煮飯,還有擺桌子凳子的、安碗立筷的、打掃衛生的……玩兒的歸玩兒,做事兒的也開始做事兒了。
就在李欣一個人在灶間後方的洗涮臺忙碌著的時候,朱氏毫不徵兆地出現在她身邊兒,叫了她一聲“欣丫頭”。
李欣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朱氏,趕緊三下五除二地把手上的事兒給處理好,笑問她說:“大伯孃,怎麼了?”
朱氏舔了舔唇,問李欣:“你給你堂弟相的姑娘……啥時候帶我去瞅瞅?”
李欣忙藉口說手上有活計,待會兒再談。
朱氏顯得有些不滿意。
今兒李欣一直在做活,朱氏也沒辦法拉了她來問話,好不容易拖到這個時候她身邊兒沒人,自己才跟她提了這個事情,沒想到她還敷衍。
想著金氏在她面前說,欣丫頭這會兒家裡有錢得很,壓根兒不會把他們這窮親戚看在眼裡的話,朱氏越發心裡不高興起來。
等了不多一會兒,李欣方才走了出來。
其實李欣剛才一直在思考著怎麼回朱氏的話。
按理說李岳氏死,李家人都要守孝三年,這個時候就算談成了親事也絕對是不能婚嫁的。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那麼急迫。
大抵也是朱氏覺得李鐵性子太懦弱,早點定下來更好。
如果定不下來,一直拖過去了,最終吃虧的不還是李鐵?
李欣站在朱氏面前,對朱氏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好臉色:“大伯孃今兒吃得可好?”
朱氏點點頭,不遠處站著金氏,李春挨在她身邊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金氏臉上就泛著刻意的假笑,見李欣望過來了,更加笑得燦爛,眼角魚尾紋都伸到頭髮裡去了。
李欣裝作沒看見,用眼神示意朱氏回答她的問題。
朱氏嘆了口氣,說:“你家這是越過越好,大伯孃也高興。只你堂弟的事兒,總歸是我心裡邊兒擱的一塊大石頭,要辦不下來來,這石頭就落不了地,每天都讓人提心吊膽的。”
李欣笑了笑,也學著朱氏嘆氣說:“誰也沒想到阿嬤就這麼……不過大伯孃你現在急也沒用,好在這還有兩年半多的日子呢。”
朱氏便待說什麼,李欣先她一步開口道:“大伯孃,堂弟的親事兒我放在心上的。不過我看的到底不如大伯孃你看的,大伯孃也不妨多參考參考幾戶人家。早前是覺得時間不夠,現在時間足足的,兩年半的時間能更好地給堂弟找一門最好的親事兒。你說是吧,大伯孃?”
朱氏勉強地笑了笑,場面話還是說到位的:“大伯孃省得,那那邊兒就多麻煩你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