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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異能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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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領著阿妹進了堂屋,和李欣、杏兒坐在了一起。阿妹怯怯地縮在一角,手拽著阿秀的衣角不放,阿秀倒也沒怎麼注意,皺著眉頭有些恨聲地道:“關家還真是有臉,都到這份上了還敢上我們家門來鬧?”
杏兒低聲道:“沒見孫喜鵲跟著來……”
“她有臉子來?整個一潑婦。”
阿秀不屑地哼了聲,見李欣望著她便道:“孫喜鵲就是孫家那女人,孫家一直挺寶貝她,聽說她出生的時候孫家門外喜鵲喳喳喳地叫,穩婆說這是孫家的吉兆,孫喜鵲她爹就給她取名叫喜鵲。說來也奇了怪了,孫家自從孫喜鵲出生以後倒的確順風順水的,都說是孫喜鵲帶來的福氣。”
李欣微微挑了眉,阿秀繼續道:“孫家人因此就更加對孫喜鵲好,要不是後來有傳,說孫喜鵲有些勾三搭四,跟別的男的擠眉弄眼的,說不定上趕著娶她的人也多。”
李欣略略想了想,當初關武能把孫喜鵲娶進門,除了是關家沒婦人料理關武的親事,不知道孫喜鵲的名聲以外,更多的大概還是孫家急於把孫喜鵲嫁過來的緣故吧。關武木訥老實,又憨厚沒什麼脾氣,那時候關文還能走鏢賺錢,孫家人疼女兒不捨的孫喜鵲吃苦,又因為孫喜鵲的名聲知道不會有多有身份地位的人娶她,便瞄準了關家老二,一則覺得關文負責一家老小嚼用,女兒不會吃苦,二則也看中了關武的性格,覺得這個女婿自己女兒能拿捏住。
孫家打的好算盤,但事與願違,孫喜鵲自己不知檢點越發不收斂,把孫家人的心血都給辜負了。
杏兒抱著小康在一邊沒插話,等阿秀說完了,杏兒才道:“前頭孫家只是有三兩個人來鬧,要關二哥把孫喜鵲接回來,這回卻是一家老小都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關家門外的嘈雜聲轟響,噼裡啪啦砸門的聲音敲擊著堂屋裡四個女人的耳膜。杏兒懷裡的小康頓時驚了一下,縮在杏兒懷裡堵著耳朵。
李欣想了想,對阿秀道:“領杏兒姐從後屋出去吧,要是孫家人看到杏兒姐在這兒倒是不好說了,沒得把杏兒姐也拉進這趟子渾水裡面來。”
阿秀立馬起身引杏兒往後屋去,杏兒起了身,又略有些擔心地回過頭來對李欣道:“孫家人還是有些怵關大哥的……你們也要小心些。”
李欣笑著對她點點頭,復拿了點兒點心放到小康懷裡,輕聲道:“今兒謝謝你了,快帶孩子家去吧。”
杏兒招呼小康跟李欣道別,抱著他匆匆離開了。
正當此時,關家大門“哄”地一聲被開啟,卻不是孫家把門砸開的,是關文自己開啟的。他寒著臉杵在門當中,身後是黑著臉的關武,手裡握著一根扁擔。
隔得近的鄉里鄉親都跑了過來,有兩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堵在孫家人和關家人之中,其中一個喊道:“孫培,啥事兒不能好好說?你們這態勢是要鬧事兒不是?”
“大兄弟,這事兒是咱們孫家和他們關家的事兒,你甭管。”
孫培,也就是孫喜鵲的爹大手一揮,上前一步,瞪圓的虎目掃了眼關武,又看定了關文。他知道關家主事的是這個關大郎,關武雖然是他女婿,但真正能說得上話的還是他大哥。
孫培冷著臉子說道:“大侄子,喜鵲好歹做你弟媳婦兒四年,如今她懷著身子,你們關家說休就休了,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孫叔留。喜鵲再是不好,現在也是個揣著娃子的孕婦,如今她鎮日在家裡哭哭啼啼,昨兒晚上還動了胎氣差點把娃都給掉了。成親四年,喜鵲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你們關家是要任由這個大孫子流掉不成?”
關武赤紅著眼,跨前一步正想說什麼,被關文給攔住了。他沉著聲道:“為何休孫氏,孫叔心中有數,不必我再多言。同在一個村子裡住著,彼此之間都要留些臉面。今日孫叔這般氣勢浩大地來我們關家,事情鬧開了,對孫家也沒什麼好處。孫叔還請掂量掂量。”
孫培一時之間頓住了話頭,他也不是不知道這般找上門便是徹底撕破了臉,但架不住家中女兒哭鬧,昨兒才被女兒要死要活地鬧了一場,只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