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確實很喜歡白夜,可是被他問的這麼直接,她反倒不敢直接應承了,再加上這個節骨眼上,她如果承認了,似乎就說明了她因為喜歡白夜是希望柳絮離開的。她想了一下才笑著答道:“像少爺這麼出色的男人,我想只要是女人都會喜歡吧?不過,能入得了少爺眼的女人應該很少吧。”
她想,這樣回答的話,即便是白夜覺得她是喜歡他的,但在知道她沒有非分之想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對她懷疑什麼。
“是嗎?”白夜唇角勾著笑意,輕輕的搖著那隻高腳杯,又繼續無關緊要的說著:“我聽說小五挺喜歡你的,我準備成全你們,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還是要遵循一下你個人的意見。所以,你的意見是?”
“我……”
枚還來不及回答,白夜便繼續說道:“當然,我希望你能成全我這個建議。因為,以小五現在的情況,下半生確實很需要你這樣一個專業的護理人員來照顧。畢竟,他也算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希望即便他的下半生連自己的生活自理都有些困難,你也能真心的待他。”
“什麼?您的意思是?”枚心底的不安感越來越濃重,什麼叫“以他現在的情況”“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難不成小五殘廢了,可他又怎麼會殘廢的,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抬頭看向白夜。
白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緩緩的說著:“一個背叛我的人,我能留住他的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什麼背叛?枚覺著即便是柳絮不見了,小五最多也就是看管不周,哪來的背叛?
她試探著問道:“少爺,我能知道他為什麼背叛您嗎?”
“這個,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白夜好似聽到了一個多愚蠢的問題,淡淡的笑出聲來。
他的長相本來就極佳,這一笑,竟有點像吸血鬼王子般妖孽,那蠱惑的感覺讓人看了有一種即便是被他yao上脖子,吸盡身體的血液也是心甘情願。
枚一時有點慌神,本能的甩鍋道:“我怎麼會清楚,我和小五又不熟。”
“不熟?不熟會和他滾|床單?”
白夜的聲音淡淡的,說的雲淡風輕,讓枚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對她和別的男上在一起做那種事情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她心底微微作痛的同時,連忙替自己解釋道:“少爺,我那都是被迫的,真的是被迫的。是他強bao了我,其實我早就想對您說這件事情了,只是難以啟齒。”
枚一面說著,一面發揮著自己的獨家演技,眼淚很快便啪啪的流個不停,那種梨花帶雨的樣子,相信如果是警察看到了都會心生憐惜,絕對會為了給她打抱不平,要抓住那個強bao她的男人嚴懲不可。
她想著,白夜既然能給小五那麼嚴重的刑罰,應該是代表他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這個手下的生死的,什麼出生入死的兄弟,只不過是漂亮話而已。
她見白夜沒有阻止她說話,一副很認真的在傾聽的樣子,便乘機繼續說著:“少爺,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我不想嫁給那個強bao我的男人,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去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地下室內,小五正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耳朵裡被一位兄弟按照白夜的吩咐塞了耳機,當他聽見枚說的那句“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去死”之後,雙手的拳頭不由的去攥緊。
他的右手由於被白夜踩斷了關節,他這樣下意識的一個動作,立馬引來鑽心的痛。他不知道這種心痛是真的來自於手上的傷,還是來自於那個女人的傷害。
那位兄弟見他額頭的汗越來越密集,勸說道:“大哥,其實大傢伙都大概能看出來你在維護誰,少爺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呢。這次,他沒有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也算是重感情了,你又何苦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繼續硬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