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琛敲響客房的門,曲向暖聽到敲門聲,迅速鑽進被子裡,用被子矇住頭。
敲了半天門,沒有人回覆,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被子裡蜷成一團的曲向暖,他笑了笑,他的小朋友又在鬧情緒了。
他坐到床邊,輕生問:“暖暖,你剛才聽到了什麼嘛?”
曲向暖抓被子的手顫了一下,她咬了咬牙,死就死了,她現在做縮頭烏龜也沒用了,乾脆大方的從被子裡鑽出來,露出腦袋,裝萌賣傻,她露出傻傻的笑,看著韓睿琛,“我什麼都沒聽見,真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出門了沒有,完全沒想到你們會在書房裡談工作,真的!”
“我相信你,”韓睿琛伸出手,把她從被子裡揪出來,曲向暖掙扎著,抱著被子不鬆手,他無奈只能由著她。
“吃完飯了嗎?一會讓想吃什麼告訴宋管家,讓她給你準備。”
曲向暖放開被子,老老實實的坐到床邊,看著韓睿琛,試探的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了,也該回去了。”
沉默,半晌的沉默。
她的心裡有恐懼席捲而來,蔓延到她的四肢,她曾做過最壞的設想,從她踏進這裡開始,,就已經沒有活著走出去的機會了,她的心跳加速,。
她露出微笑,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韓睿琛伸出手,把她額前的一縷亂髮別在耳後,貼近她,最後終於還是勉強擠出微笑,似乎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
曲向暖往後退了退,她咬著牙,看著他,是啊,本來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畢竟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看到他殺人了,不是嗎!
“把剛才聽到的忘掉,知道嗎?”韓睿琛收回手,站在床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不是在來玩笑。
“我已經什麼聽到了,忘不掉了!”她認為這個時候,韓睿琛下一步動作就是掏出槍直接給她一槍,送她去見閻王,但是很可惜,他並沒有這麼做,他看著她,沉默不語,曲向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能撇開頭,不看他。
韓睿琛對她說的話很不爽,與其說是不爽,倒不如說受不了小女孩在這裡鬧彆扭,他恨不能用自己的方法懲罰她,男人和女人的矛盾,吵架解決不了的,就只能在床上解決,他從不會束縛自己對女人的慾望,但是也不迷戀,可是曲向暖只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強迫她自己還是於心不忍的。
他從來不會哄人,特別是女人,因為從來沒哄過,一直以來都只有別人來哄他。
曲向暖睜著她那雙勾人的大眼睛看著他,看著他要怎麼收拾她。
韓睿琛最後只是嘆一口氣走了出去,既然不會哄她,就讓她自己反思反思吧。
她看著他走出去,她急急忙忙跑到門前,門被從外面鎖死了,裡面打不開。
恐慌如同急流,從心臟湧上大腦,她要逃走,從這裡逃出去,韓睿琛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就算表面上裝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也掩蓋不住他做的那些殺人舔血的事,她不要呆在這裡,再多待一秒她都要發瘋。
她環顧整個臥室,根本沒有其它門,唯一可以通氣的就是陽臺的窗戶,這是二樓,根本不算太高,她興沖沖的跑到陽臺上,連拖鞋都沒換,她開啟窗子,外面就是陽臺,陽臺上圍了一圈扶欄,水泥做的,足夠結實。
她從臥室的櫃子裡裡找出幾條床單,把幾條床單系在一起,然後用力拽了拽,不愧是高檔床品,貴的不僅僅是品牌,這面料也是相當結實。
她把床單的一頭纏繞在扶欄上,然後從陽臺丟下去,剛好能垂到地面。
曲向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連身上的睡裙都美來得及換,就直接拉著床單往下滑,雖然從沒學過什麼功夫,或許是應急性自衛能力,她不用別人交,一樣可以上演絕境求生。
陽臺下面是一片草坪,是人工種植的,草長不是太厚,好在正值夏天,半瓶上的草長的還算茂盛。
她順著床單滑到草地上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什麼都沒帶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沒有錢,讓她怎麼逃!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東西,她的手腕上還繫著一條手腳,不是很貴白金的,應該還能抵得上逃跑的路費吧。
摸著黑,她頭也不敢回,一直跑到別墅外面,其實韓睿琛早就發現她逃跑了,只是覺得好笑,在她站在陽臺系床單的時候,她就早早下了樓,開著車停在別墅的大門口,等著曲向暖出來。看到那丫頭順著陽臺滑下來的場景把他嚇了一跳,也實在沒想到曲向暖會這麼大膽。
這種地方,算得上是市中心,交通也還算得上是便利,出了別墅區,往前再有兩條街就能打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