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木葉森林,怎麼可能會有...”天天環繞四周,聲音卻戛然而止。
四周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幾乎能難以維持一米開外。好像有黑暗中藏著一頭能夠吞噬光線的猛獸,所有的光線都被吞噬一空。再遠一些的就真的只剩一片純粹的黑暗了,那是一種無法直視的恐懼。
天天驚恐地轉頭,直到確定自己能夠看清離自己只有三拳距離外寧次的模糊的身軀時,心才再次安定下來。太近了,天天蒼白的臉上又微微有些發燙。
“怎麼會這麼暗?”黑暗中,天天緊張地問道。
“這些霧有問題。”寧次的聲音響起,“光線一點點被吃掉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光線了。”
“可是我能看清你,雖然遠處的看不清楚。”
“那並不是你看到的,”寧次冷靜說道,“這是一種欺騙,眼睛欺騙了你,又或者說大腦欺騙了你。”
“你所看到的我,是你的大腦呈現出的影象,其實你沒有也沒有看見。”
“你看見的是一片深邃的黑暗,那些黑暗在你凝視的那一瞬間迷惑了你,你可以理解為幻術,自然界的幻術。”
“原理大概與走懸崖往下看會不自覺失去平衡差不多,你凝視了深淵,深淵也會帶走你。你不該直視黑暗,現在你已經中幻術了。”
“可能不只是黑暗的緣故,這些霧也有問題,我們吸入了不少。”
“我真的看到了!”天天固執的說道,“你就在我面前大概半米。”
“猜錯了。”寧次的聲音在天天左耳邊響起,說話間的氣息打在在天天的側臉上。“我現在明明離你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你現在再看,我的身影是不是還停留在那。”
天天顧不上心跳臉紅,連忙眨著眼睛看去,果然如寧次所說,那個寧次的身影還在半米外。
“寧次....”天天聲音顫抖著說道。
“別害怕,”寧次寬慰道,“關係在你回頭那一刻已經消失了,閉上眼睛吧,跟著我走。”
而後,天天感覺自己冰涼的手被寧次握住了,熱量間的傳遞順著手來到了胸腔,溫暖了心臟。恐懼在這一刻終於從身體中逝去,天天溫順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
她不知道寧次如何判斷方向,能夠避開所有的樹木。她只感覺自己像一隻黑暗海面上漂流的孤舟,縱使黑暗如潮水般向她湧來,但是她心裡清楚,只要自己不放開那隻手就不會有問題。
縱使某一刻,自己落入了黑暗,天天也相信寧次會毫不猶豫的跳入黑暗拯救自己。寧次有他的驕傲,獨屬於天才的驕傲,這份驕傲不允許他拋棄隊友,縱死也要死在同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