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人?”鬼燈曉月抿了抿唇問道,“值得死神大人親臨尋找的人,很強嗎?”
“算是很強吧....”赤羽慎摸著下巴說道,“你見到會喜歡上她的,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將來她會成為鏡的隊長。”
“啊?死神大人不考慮考慮我嗎?”
“不。”赤羽慎拒絕地很乾脆,說道,“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了。”
“好吧。”鬼燈曉月嘟囔著說道,隨後走到了赤羽慎身旁略後一些的位置,好奇的伸出頭俯視著斷崖下的大荒原。
“百年過去,這裡還是沒有什麼改變啊。”鬼燈曉月感慨的說道,“還記得以前在這碰見過一個很強的大叔。”
“現在應該屍骨都爛透了吧!哈哈哈!”鬼燈曉月肆無忌憚的笑著,眼裡閃著得意與狡黠。赤羽慎對此不置可否,他知道鬼燈曉月對於復活並沒有那麼開心。
幾十年的半清醒折磨,靈魂兩界分離,每時每秒鬼燈曉月都要承受靈魂灼燒之苦。這也是赤羽慎選擇鬼燈曉月的理由,精神值絕對爆滿。
無論是香磷還是鬼燈曉月,還是赤羽慎選定的其他鏡成員,幾乎每個人都經受過精神上的痛苦折磨。
無論這份折磨來自外界,還是來自自我的痛苦審視,這些人都是最為頂尖的調查員人選。即使赤羽慎不願意承認,痛苦的經歷確實能為精神值加分。
比如赤羽慎自己,生活敵視之人,幾乎處處都是絕境。這些年來的安生的日子幾乎屈指可數,幾乎是沒有。
生活對赤羽慎抱有敵意,赤羽慎也未曾放過生活。能拖人下水,他一定不會放過讓別人與自己共同分擔痛苦的機會。
“她會去哪呢?”赤羽慎喃喃自語道,目光在斷崖附近來回掃視。斷崖上寸草不生,全是細碎黃土覆蓋著的岩石表面。
即使香磷曾留下過痕跡,山風一吹,所有能夠指向香磷去處的痕跡也都會盡數消散。赤羽慎望了望鬼燈曉月,說道。
“現在我要將你傳送回血樓,十分鐘後再將你傳送回來。”
“這十分鐘裡,讓樓再查一下香磷的線索,回來給我描述一遍,聽懂了嗎?”
“嗯,聽懂了,死神大人!”鬼燈曉月堅定的點了點頭,臉龐瞬間變得紅撲撲的。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赤羽慎要讓她回去看那段線索影像,但她隱隱感覺得到這是一件好事。
自己與死神大人之間的那層屏障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即使她現在仍舊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只覺得心間流過一絲暖流,整個人如同老木逢春,鐵樹開花,斷川倒流一般。從這一刻開始,一種名叫信任的東西真實地在鬼燈曉月心中發了芽。
也就是在這一刻,鬼燈曉月明白了自己所追隨著的,想要從赤羽慎身上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就是真實之物,讓她感覺自己未被這個世界排擠在外的真實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