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花火有些小鬱悶,心中不由得有了些小情緒。
而赤羽慎似乎沒有絲毫察覺,似乎真的很在意日向分家與宗家一脈的事情。本質上赤羽慎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某種計劃之中卻對此不得而知的情況讓他有些焦慮。
換做其他人赤羽慎可能不會直接問,而是會拐彎抹角的去試探,沿著蛛絲馬跡無所不用其極的去查。
但物件是花火的話,赤羽慎不想費任何腦子。
“忍法,瞬身!”幾個呼吸間,花火悶氣才剛剛升起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了。花火幽怨的看著赤羽慎,說道。
“還不放我下來,在回味嗎?果然是變態~”
“什麼?”赤羽慎將花火輕輕的放了下來,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以,哪裡變態了?
“哼!”花火瞥了赤羽慎一樣,轉過身去表示不想說話。
“啊嘞....?”
見赤羽慎沒有反應,花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到山坡高處的岩石上坐下並向呆立在原地掛機的赤羽慎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溫熱的風穿過赤羽慎的短衫,他慢吞吞的走到岩石邊,挨著花火坐著。整個日向駐地的景象一覽無餘,顯得極為寧靜美好。
“很漂亮吧?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在這裡躲著。”花火眼角帶著笑意,微眯著眼睛俯瞰著日向駐地,似乎很享受這種時刻。
“嗯,的確很漂亮。”赤羽慎認真的點了點頭,卻不是在敷衍。眼前的景象錯落有致,如果在這裡看夕陽的話會更美一些。
“可是這種美麗之下也藏著醜陋。”花火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族裡的氣氛其實並不好,他們支援寧次哥哥”
“宗家和分家的矛盾本就是很難調和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分宗家和分家,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總是要分出個等級來,分家生來就是為宗家服務的這樣的話真的讓人覺得很噁心。”
花火嘆了一口氣,雙手撐在下巴上繼續說道。
“宗家分傢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我也不太清楚,宗家的長老們那一套說辭也簡直漏洞百出。”
“我問父親時,父親大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只是告訴我想要改變這一切就要坐上那個位置。似乎只有那樣,日向一族才有希望。”
微微抿了抿嘴,花火轉頭看向赤羽慎,目光復雜的問道。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嗯.....你喜歡當宗家的繼承人嗎?”
花火搖搖頭,隨後又低著頭說道。
“不喜歡又能怎麼辦呢?姐姐那種溫柔的人當繼承人一定會很痛苦吧,我沒關係的。”
“我不懂宗家分家那些憤怒悲歡的情緒,只覺得有些吵。有時候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總會想白眼流失算了。”
“白眼嗎?”赤羽慎皺著眉,花火的話還是給了他些許震撼,宗家與分家的矛盾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並不存在對與錯,而是更深層次的利益糾葛。
忽然間,赤羽慎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那就是在白眼的保護問題上,宗家與分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問題的根源可能並不只出現在籠中鳥身上,而是某些更重要的東西。悄悄地,赤羽慎抓住了花火的手,花火渾身一顫,耳根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