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秋用一隻手拍著黃綺菡的手背,欣慰道:“喬糖糖和太子啊,平日裡小打小鬧的,卻如此恩愛,我這個做母后的也就安心了。哎,綺菡啊,你說,喬糖糖與太子這般恩愛,本宮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大孫子了?”
徐立秋滿臉喜悅,似乎看到喬糖糖與慕容衡沂距離那麼近,舉止那般親密,就已經能想象到孫子的模樣了。
孫子孫子孫子孫子,黃綺菡和徐立秋相處的這段時間裡,耳朵都快要被孫子這兩個字磨出老繭了。
這個徐立秋,一向是見孫子眼開,腦子裡一團漿糊,只想要孫子。
黃綺菡將自己的手柔和地抽出來,不動聲色的離徐立秋遠了一點。
沒有的東西!
她冷冷的想,如今看來,靠徐立秋是沒有用的,還是得靠她自己。
慕容秋雲那邊,則生氣地質問喬糖糖:“太子妃娘娘,本郡主敬重你是太子妃,可你卻諷刺本郡主穿的像丫鬟下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今日慕容秋雲穿著一身白色襖裙,確實和相府的下人一樣。
而慕容秋雲說話的時候,怒氣衝衝,音量沒控制住,大堂裡的人都聽見了,不僅如此,慕容秋雲的聲音還嘹亮地在房間裡迴響。
眾人不約而同地朝這邊看過來,慕容秋雲因為站著,十分顯眼,不免有人不怕事情大,道:“郡主,太子妃娘娘說你,說的不冤,確實很像!”
慕容秋雲此生最恨將自己與那些卑賤骨頭相提並論,此時竟受此平生大辱,指著那人,氣得發抖:“你?你竟敢如此對本郡主?”
喬糖糖則一直在和慕容衡沂研究桌子上哪道菜最好吃,二人正鬥著嘴,完全沒有理會慕容秋雲的鬧騰。
而慕容秋雲看到喬糖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頓時更氣了,便把方才自己受到眾人反駁的氣惱的帳,一股腦全都算到喬糖糖頭上。
慕容秋雲恨得牙癢癢,一秒鐘都忍不了了,挪動腳步,走到喬糖糖身前,道:“太子妃娘娘,本郡主今日看在右相的面子上,只需要你向本郡主道歉便可。”
說著,慕容秋雲十分高傲地揚起美麗的頭顱。
而喬糖糖卻滿臉茫然,嘴裡叼著一塊鮮花餅,看看慕容秋雲,又看看慕容衡沂,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於是吞下鮮花餅,然後誠懇道:“秋雲郡主,若是你覺得我做錯了什麼,那你可以將事情攤開來說清楚,我若真的有錯,我會毫不猶豫地道歉;若是你不能解釋清楚,那我也不會平白受冤。”
慕容秋雲氣得牙癢癢:“喬糖糖,你還狡辯?”
“好了好了,秋雲郡主,你消消氣。”黃綺菡正在此時,插進來,對秋雲郡主滿臉關心,“為了這種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倒是懂事,叫什麼呀?”慕容秋雲揚起驕傲的腦袋,打量了黃綺菡幾眼。
黃綺菡道:“我是黃綺菡,御史黃勝之女。”
慕容秋雲突然瞭然的“哦”了一下:“原來是你。”
“是啊。”黃綺菡看著喬糖糖,畏畏縮縮的,“太子妃娘娘的脾氣很不好,我就說不過她,郡主還是少去觸她的黴頭吧,若是她知道了我認識你,回頭我肯定還要被她責罵的!”
本來事情還有幾分轉機,但是被黃綺菡一攪合,倒成了喬糖糖在用太子妃的身份,欺壓慕容秋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