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拽下來的人,分明是經常出入慕容衡沂書房的玉衡教暗衛!
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肋骨明顯是斷了,喬糖糖勉強撐起沉重發昏的腦袋,往上一看。
果然,河岸邊坐著慕容衡沂的身影!
慕容衡沂就坐在河邊的一張貴妃椅上,手則搭在貴妃椅旁的茶几上,拈著一隻天青釉瓷盞。他意態閒閒,看上去像是在此處等了很久似的,身穿皮毛大衣,腿上還蓋著一條毛毯,看上去是皮毛鮮亮的狐狸毛,手上還拿著一個暖爐,瓷盞中茶香滿溢,熱氣騰騰,整個人愜意極了。
和喬糖糖渾身的狼狽樣子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慕容衡沂的眼神很是曖昧,他看著自己面前跌倒在地的喬糖糖,似乎想笑,但眼中卻滿是悲哀,甚至盈著淚水。
給喬糖糖一種錯覺,似乎慕容衡沂就快要哭出來一樣。
而且是那種心疼的哭。
她瞬間錯愕,心底生出了一種上前去幫慕容衡沂撫平眼淚的衝動。
但隨即腦海中想起了那白鴿身上染血的書信。
不行,三哥四哥都在慕容衡沂的手上慘死,自己怎麼能憐憫他?
喬糖糖眸中劃過一絲狠厲之色,袖中一把匕首滑落進手中,目光看向慕容衡沂的方向,輕輕地挑了挑眉,而後翹了下唇角:“慕容衡沂,你受死吧!”
剛一說完,她足尖點地,飛身掠上半空之中,下一刻,喬糖糖手腕輕巧地旋轉,那匕首便穩穩當當地落在慕容衡沂的脖子上。
她眼中含著嗜血的殺意:“慕容衡沂,你為何如此狠心,我三哥四哥犯了什麼錯,你為何要殺他們?”
誰知,下一刻,慕容衡沂伸手,快如鬼魅,只一道殘影閃過,喬糖糖手中的匕首便被折斷。
喬糖糖目光一凝。
慕容衡沂這段時間的武功竟又變高了。
慕容衡沂隨著喬糖糖退縮的這個瞬間,傾身向前,將喬糖糖的身子禁錮在他的懷抱中。
時隔多月,溫香軟玉再次入懷,慕容衡沂的心臟忽然就撲通狂跳了起來。
好似一顆心塵封許久,此刻終於重新被注入了鮮活生命。
本想著狠狠地掐她一下,以示對喬糖糖當日不告而別離家出走的懲罰,但手伸到一半,卻停住了,只輕輕地搭在喬糖糖的腰間,連呼吸也輕緩著。
開口的語氣也有些卑微:“你為何如此狠心,將我丟下,還送給赫連都和我一樣的玉雕?他和我能比嗎?根本沒有可比性的好不好?”
喬糖糖頓時一驚。
玉雕她分明沒來得及送出去,放在她房間的肚兜裡裹著,慕容衡沂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
喬糖糖臉一紅,心道,慕容衡沂這個變態!
喬糖糖到底心虛,氣勢便沒一開始那麼浩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