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晟帶上了許久沒有用過的長劍,握在手中,仗著草原國裡沒有人認識自己,因此只是穿了一身黑衣,卻並沒有穿夜行衣,也並沒有蒙面紗。
這一張絕代風華的臉就這樣裸露在夜色中,時不時還能聽到周圍的女子發出“這個小哥生得好生俊俏”的驚歎嬌音。
偏偏他卻目不斜視,腳下走得飛快,如同生風了一般,惹得女子們連連感嘆“妾有意,郎無情”。
寧晟的面板很白,白的像新鮮的牛奶一般,尤其是在這樣的晚上,簡直會反光,他自己就是一個會發光的發光體,因此很難隱蔽身形。
他站在王子府的後門口左側五十米,原本打算瞞天過海地偷偷潛入王子府的願望就此破滅的十分麻溜,他和十幾個守衛在王子府周圍計程車兵大眼瞪小眼,然後感受到了一陣遲到的後悔。
早知道自己這可惡的冷白皮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暴露在守衛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應該在臉上糊一層黑炭再走。
可惡。
原本王子府是無人看守的,這些守衛都是昨天夜裡新官上任,保證王子赫連都的禁止、閉能夠高效有效地執行。
沒想到現在誤打誤撞地碰上了一個行動詭異的可疑男子,方才寧晟沒有注意到這裡有守衛,他已經爬上牆頭了,然後他的腳被一道不知來源的神秘力量猛地一拽,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那些把寧晟拽下牆頭的守衛們還挺有人道主義精神,見寧晟整個身子向後仰躺著跌落下來,他們便圍成一圈,穩穩地托住了寧晟的身體。
然而寧晟並沒有感受到穩穩的幸福,因為他一個人面對著十幾個守衛,十分的孤獨弱小又可憐,他權衡再三,還是準備出手。
於是他將系在腰間的佩劍解了下來,揮舞著那佩劍,沒有將劍鞘剝離下來,而是直接將那劍舉起,橫著放在他的胸前,然後便原地踮起腳尖,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旋轉。
在他旋轉起來的同時,寧晟的腳下逐漸加快速度,接著,月光下的黑色身影頂著那反光的牛奶肌膚,旋轉成了一個有殘影的“陀螺”,已經看不出來他是一個人了,而是隻能看出來他的身影旋轉成了一個一人高的柱子,並且在旋轉的同時,他腳步輕輕地挪移,飛速地按照心中的軌跡移動著。
而在他席捲過的地方,守衛們在瞠目結舌的同時,忘記了正當防衛,因此都是猝不及防地被寧晟的劍尖挑起,運氣好的只是摔到了幾十米以外,運氣差一點的,就是直接被挑飛,那藏青色的統一服裝在夜色中急速地飛遠,樣子很像是暗淡的流星。
遠處有女人帶著孩子,紛紛驚歎:“看!流星!”
“娘!你許願了嗎?”
伴隨著那對母子的大聲驚呼,守衛們呈旋轉之勢飛到了看不見的遠方。
寧晟終於大功告成,他將劍重新放回腰間,然後暈暈乎乎地再次爬上了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