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似懂非懂,道:“是不是就像是柳淑芸母女,狐假虎威,還在落蒼國到處作威作福,感覺自己很善良?”
喬妙姝回頭望了眼樓下的說書先生,轉而對平兒說道:“是這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桃竹在一旁道:“小姐,先前我讓人去將軍府裡傳話了,按理說這個時候她們派來接咱們的人迎接在路上了。”
喬妙姝卻道:“不急,再坐會兒,聽聽書,喝喝茶。”
平兒愛聽將軍和南楚公主的故事,自然不願意現在就走,一聽喬妙姝說要再待會,更是開心。
桃竹癟癟嘴,有些委屈地坐去了角落裡。
剛至晌午,說書先生從臺上退下,茶樓裡的客人只餘下幾個零零散散的閒人。
喬妙姝向掌櫃的付了茶錢,就往門外走。
街邊積雪無人清掃,積堆甚厚,喬妙姝踩著雪,“咯吱”細響後顯露出一個個不大不小的鞋印。
桃竹跟在身後不省心道:“凍死了!小姐您趕緊多穿點,體弱多病還是注意些好!”
她捧著毛氅追上去,為喬妙姝披上,繫帶時又對平兒說道:“小姐從小就怕冷,都是當年因為柳淑芸才落下的病根兒。”
平兒握著拳恨恨道:“這次小姐回了喬家,那柳淑芸若再欺負小姐,平兒對她不客氣!”
桃竹笑話道:“就你個單薄的小丫頭片子,能抗還是能打?”
“我能把她們打得滿地找牙。”
平兒神情奮然,不似作假。
……
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幾個僕人正在清掃地面的積雪,見一位姿容秀麗的女子正從馬車上徐徐走下,立刻反應過來是老爺出門前吩咐迎接的三小姐。
卻沒人停下手中的活兒上前迎接。
桃竹拿了暖手小爐,又替喬妙姝理了理毛氅的領口,方才撐了傘扶著喬妙姝下車。
喬妙姝說道:“不必撐傘了,這雪不大。”
桃竹不敢多言,忙收了油傘,扶她下車。
平兒從馬車上跳下,見幾個小廝彷彿都沒看見她們似的,頓時心口冒火:“你們看不見我們嗎?”
“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