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丁汗一行以黎朝翡翠公主要觀光的名義率隊向西貢星夜前行,等趕到西貢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深夜。
倘好,那個富貴侯的船隊還有一天的路程。
這時候的西貢雖然說看起來破破爛爛,像極了綠色海岸上一塊噁心的牛皮癬。
但是卻是當時安南最繁華的都市。
安南當下雖然是黎朝和阮氏集團南北對峙,但是北黎是權臣鄭松世家當政。
有“黎氏為皇,鄭氏執政”之說。
而阮氏集團雖然無權臣當政,但卻有“五子爭嫡”。
阮王的四子阮天雄正把持西貢,西連印度,北勾黎朝,並欲與清朝交好。
接到黎朝翡翠公主的“國書”,阮天雄特別興奮。
聽說翡翠公主國色天香,現在終於可以一睹芳顏了。
如果機緣好的話,把她拿下,得到黎朝外援,在未來阮王之爭中,倘能獲得更多更大的籌碼。
但是現在問題是,據細作密報,富貴侯和大清的安撫使進入安南地界之後神秘失蹤了。
與此同時,富貴侯的兩個徒弟卻率著有五十艘戰艦的“無敵船隊”不日抵達西貢。
東封倭人,讓荷蘭的艦隊繞道而行,打仗從不講規矩,“無敵船隊”在這一片水域早已是名聲四起。
阮天雄曾費了老鼻子勁兒在最東邊的蛇島搞了一個“中轉站”,想借此機會發展自己的海軍。
但是等他清理完蛇島的各種毒蛇,剛把物資運上去,“無敵船隊”就給他來了個炮火全覆蓋,不僅物資沒了,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兒“海軍人才”也完犢子了。
阮天雄以阮國的名義向清朝提出交涉和抗議,表示很非常不“喜歡”無敵船隊。
連發十封信函,都石沉大海。
更可氣的是,“無敵船隊”居然給他送來了一封信函,口氣非常囂張,“我們從來不是讓人喜歡,而是讓人害怕的。”
這時候,寶玉(燃小石)正在給兩個徒弟授課。
從廣州府出發,寶玉(燃小石)就扯掉那張假扮大師兄陳近南的麵皮,就呆在“公主號”的船艙裡講課。
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圓的,從最東邊出發一直向西,最後會回到起點;海洋麵積佔七成以上;鋼鐵能浮在水面上;誰控制了海洋,誰就控制了整個世界……這些知識徹底毀掉了年土堯和薛蟠先前的認知。
看著兩徒弟一臉的懵逼,寶玉(燃小石)在心中哀嚎。“這就是時代的侷限性,俺一定要興辦新學……俺一定要興辦新學,傳授現代知識不是貧困限制了想像,而是落後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