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蔚然哼了聲,十分不滿修齊遠一副軍事機密你個平頭老百姓怎麼會知道的表情,吆喝道:“我以前也當過兵你小子不知道吧,海安到處都是老戰友,你爸新兵蛋子時候說不定還在臺下看過我表演呢!”
竺欣穎小聲對修齊遠說道:“我爸當過兩年文藝兵,不過他不說,他嫌丟人。”
“文藝兵好,在不同的崗位發光發熱嘛,叔叔我敬你一杯。”修齊遠端起可樂一飲而盡,然後打了個飽嗝。
竺蔚然也打了個酒嗝,不知在想什麼,看著修齊遠若有所思:“團長...還行,要考上清北的話嗯,還行。”
修齊遠太瞭解這副嘴臉了,於是偷偷湊到竺欣穎耳邊小聲道:“你爸意思明白了嗎?”
竺蔚然已經被老主顧喊走拼酒去了,竺欣穎也不奇怪修齊遠敢對自己這麼親暱,稍顯不耐煩道:“明白什麼?”
王遠安插嘴道:“意思就是...團長的兒子配我女兒還差不多,嗯..等臭小子考上清北以後老子也就勉勉強強答應這門親事。”
修齊遠點頭:“就是這麼個意思,你爹真市儈。”
王予安贊同:“是有點市儈。”
竹子臉一紅,將手裡紙巾揉成團砸向修齊遠:“狗都比你要臉,滾開。”
陳倩倩見竹子紅了臉,也跟著打趣道:“嗨,上回去竹子家吃飯,乾爹還跟我爸說呢,有個小兔崽子親竹子,還不怕死的上門,小兔崽子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這才過多久啊,小兔崽子要變女婿了?”
修齊遠不怕事大,他什麼都不怕,竟然絲毫沒有當事人的覺悟跟著起鬨,仰頭嘆道:“嗨,不知道我爸媽會不會喜歡竹子啊,你說以後進了門婆媳鬧矛盾怎麼辦。”
原本以為竹子會羞得躲到桌子底下,沒想到小丫頭極為優雅的拾起餐巾抹了抹嘴,嫣然一笑:“嗯,如果見了叔叔阿姨,我要和他們好好說說,尤其和叔叔好好聊聊,他兒子是怎麼在教室大庭廣眾之下強吻女同學,然後絲毫不知悔過的。”
修齊遠:.....
王予安開始遐想:“那樣的話,竹子你可能得嫁個殘疾人了。”
吃飽喝足後,四人如約來到了竹子媽媽經營的賓館,說是賓館,但其實和星級酒店的規模也沒差多少了,一看見修齊遠,竹子媽媽就喜笑顏開,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道謝。
國慶前的小考,竹子成績提高了許多,竹子媽媽把功勞全歸到了修齊遠頭上。
確實,確實應該算在我頭上。
那個傻子家教才上了幾節課,都是我前面那節課打下的良好基礎才讓竹子的成績突飛猛進。
嗯..就是這樣。
兩間雙人房,兩個女孩子要沐浴午睡,修齊遠和王予安精神到不錯,洗完澡之後修齊遠衝王予安甩了甩劉海:“兄弟,一起去帶個手牌?”
“拉倒吧,現在海安連正規的足浴店都沒法開張,聽我爸說重新營業的話得等下個月。”王予安瞥了眼修齊遠,“這都是你的功勞啊,孤勇少年。”
“沒意思,睡覺。”修齊遠很鬱悶。
另一間房。
兩個女孩洗好澡,裹著浴袍坐在床上互相幫忙吹頭髮,陳倩倩擺弄著竺欣穎的長髮問道:“竹子,你到底喜不喜歡修齊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