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一腳裝死的修齊遠,修志勤冷哼道:“向盛綰綰道歉。”
修齊遠將臉側向盛綰綰這邊,抬起胳膊要去牽小鳳凰的手,一邊輕聲道:“對不起,綰綰。”
不等盛綰綰做出反應,修志勤重新扛起修齊遠,臉色稍稍有些蒼白:“綰綰,不要再見修齊遠了,別心軟。”
說完,轉身靠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
盛綰綰緩緩起身,看著修志勤寬闊的身影,不知為何嗓子眼有些堵堵的,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往下淌。
她想起自己的父親,那個在外面養別的女人,被騙光錢之後懦弱的選擇了自殺的父親,再看到為了兒子四處奔波的修志勤後,莫名的情緒便湧了上來。
“別人家的爸爸。”
盛綰綰輕聲的自言自語:“如果可以當我的爸爸,那該多好。”
樓道突然響起修志勤暴跳如雷的聲音:“別他媽裝死,下來自己走,想累死老子以後就沒人管你了是吧,做你的春秋大夢!”
聲控燈亮了又滅,黑暗中,盛綰綰噗嗤笑出了聲。
修齊遠,你終於吃大苦頭了。
第三站,竹子家
住別墅的好處就是,修志勤將修齊遠踢下車之後,不用再扛著他上上下下來回跑了。
解開常服衣釦,又鬆掉領帶,已經毫無軍容風紀的修志勤敲開了別墅的大門。
如出一轍的,開門的竺蔚然在看見倒在自己腳邊半死不活的修齊遠和麵容憔悴的修志勤這對父子後,登時一臉懵逼。
“老修,你這....”
“竺老闆,什麼都不用說了。”修志勤直截了當的問,“竹子睡了嗎?”
竺蔚然也是頭一回見到修志勤渾身殺氣的樣子,他這個文藝兵出身的不知為何就想起了新兵營時候那個凶神惡煞的排長,頓時心中發憷,說道:“竹子這段時間都住學校,不在家。”
修志勤點點頭,稍顯遺憾,上前主動握住竺蔚然的手,重重嘆息:“老竺,咱們兩個喝過酒,也帶著這臭小子來家裡拜訪吃過飯,我真的,真的就以為咱倆鐵定能成親家了。”
竺蔚然大概也明白了,修志勤這是帶兒子登門認罪來的。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修齊遠腳踩四條船,給寶貝閨女腦袋上扣了三頂綠帽子的事,還以為這倆孩子在鬧變扭。
看了眼悽慘無比的修齊遠,竺蔚然竟然沒有暢快的感覺,然而心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