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特麼的賴修齊遠。
“公共場合,我憑什麼不能來?”晏錦雙臂抱胸,等看見卓奈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打扮,都是十分顯身材的修身高領絨衫,立刻又把手臂放下,上下打量,“你故意的吧?”
卓奈的柳葉眉挑了挑:“故意什麼?”
“故意跟我撞衫!”晏錦氣鼓鼓的,指著晏錦喋喋不休,在那評頭論足,“這麼大氣顯端莊的毛衣,愣是被你穿出色色的感覺,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再來,出去吧。”
卓奈會出去嗎,她只是起身走到沙發邊拾起晏錦的大衣扔了過去:“羨慕啊,羨慕把衣服穿上遮一遮,你個二級殘廢。”
晏錦動作敏捷,躲避砸過來的大衣,滿是脂粉氣息的大衣蓋在修齊遠的腦袋上,好像他人已經沒了似的。
“你幹嘛!!”
晏錦怒氣衝衝,站起身插著腰喊道:“他被悶死了你負責啊,反正我不管,管他去死,臭癟三!”
卓奈冷哼一聲:“罵得好。”
晏錦一愣,隨即撇過頭:“都是心裡話。”
修齊遠:.....
你們兩個,一個摸著自己的大胸,一個摸著自己的平胸捫心自問,我修齊遠有說過一句話嗎,有參與你們的戰鬥嗎,有拉偏架嗎?
為什麼最後受傷的卻是我?
修齊遠真想怒吼一聲:想給在座的每一位一個溫馨浪漫的家的暖男就沒人權是吧,暖男就活該被肆意欺凌是吧,簡直無語。
蓋在臉上的大衣終於被拿走了,修齊遠忙大口呼吸,剛才真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兩人重新坐下,彼此看了看,然後紛紛將惱怒,責備,哀怨,委屈,痛苦各種情緒交錯的眼神投向修齊遠。
卓奈問晏錦:“醫生下病危通知書了嗎?”
晏錦沒好氣回道:“不清楚,早該下了,早點死我也早點解脫,誰一天天閒得慌來守著這坨臭狗屎,我參加完葬禮就回家相親了,他怎麼還不死。”
卓奈輕輕嘆息,望著修齊遠淡然一笑:“阿遠,師生一場,又無緣無故被你誆騙了感情,老師現在還來探望你,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呢,開學了,學生處的工作特別忙,老處長退休了,我現在全面主持工作,你也心疼心疼老師,趕緊嚥氣我也好全身心投入工作去。”
修齊遠:......
別說話,現在不能說話,一說話這倆指定哭,修齊遠張了張乾涸的嘴,示意自己要喝水。
卓奈立刻撇過頭看向晏錦:“回老家了以後工作怎麼辦,還是老本行搞網際網路嗎,憑你的資歷的話,找工作....應該很難吧?”
“不勞您操心,我一個人在海安打拼,舉目無親的,都能在熊廠幹到三級員工,多少還是有點真本事的,找個而不死的工作不難。”
晏錦冷笑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反擊:“就沒你好命哦,有個好爸爸,學生處處長當得很爽吧,這升遷速度跟火箭似的,總長的女兒,哦??”
卓奈面不改色,看向修齊遠:“你聽見了?”
管我什麼事??
修齊遠微微點點頭,就聽卓奈咬牙切齒,滿臉的憎惡與難過:“聽見了一句話都不說,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就明白了,修齊遠終於忍不住開口:“奈奈,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