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就像一匹飛馳的駿馬,從身邊飛逝而去。
陳氏跌打館。
“阿叔,問題不大,推拿完,休息兩天就行,注意,七天內不要拿重物。”
一身短袖T恤的陳尚武拿起一旁的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嘴裡叮囑坐在面前推拿床上捂著右手腕的中年人。
擦完手把毛巾放在一旁,陳尚武又蹲下身從中藥櫃下面的抽屜拿過一小瓶藥酒遞給傷者旁邊的中年女人。
“阿嬸,藥酒拿回家每天擦三次,活血化瘀的,還有近幾天讓阿叔不要飲酒,不然淤血散不出,虧的是自身。”
中年女人接過藥酒,眼神閃動,語氣扭扭捏捏地對陳尚武說道:
“能不能......你也知道,我家裡就你阿叔一個人做工,那個......診金不如下次......”
話剛說到一半,中年人一腳輕踢在她的小腿肚,瞪著自己的老婆。
“現在是你男人受傷,這個時候你好意思賒賬?快拿錢出來!”
中年女人不甘示弱的回踢一下,張口罵道:“你個死鬼!家裡已經快沒米下鍋了,現在你又受傷,哪裡有錢!”
不過,嘴上雖罵得兇,手還是從腰間掏出一個布包,取出十五塊放在推拿床上。
陳尚武對兩人笑了笑,拿起錢重新塞到中年女人手上。
“阿叔,阿嬸,這錢你們就先拿著,等阿叔做工拿到工錢了再給也不遲嘛。”
“這個...這怎麼好意思?”
中年女人拿著錢有點不知所措。旁邊的男人又瞪了她一眼,一樣的滿臉尷尬。
“行了,行了!記得讓阿叔多休息兩天。”
把病人送出門,陳尚武關上門後,長出一口氣。
老兩口是他的鄰居,家裡也沒子女,現在日子不好過,對他來說也是能幫一把是一把。
抹了把頭上的汗水,陳尚武徑直來到角落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盡。
走進淋浴間,陳尚武用冷水搓了把臉。
這幾天雖說沒太陽,但悶熱得很,就這麼坐著看了會病人,陳尚武都感覺自己的尿都變成滾水了。
等了十來分鐘,眼看沒病人上門,陳尚武嘴角叼著一支菸向天臺走去。
推開天台門。
唐小虎在抱樁,吳東則在一旁練拳。
陳尚武靠在天台水泥圍欄上,吸著煙,靜靜地打量著兩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