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瑾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在後面問:“你,你的傷現在好些了嗎?”
“不礙事的。”
“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沾水,要是能忍就不要洗澡了,免得傷口感染髮炎。”
“我會注意的。”黎靖宇轉身問她,“你要是有興趣,等一下可以去我那邊看看畫,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看那些山水人物畫像的。”
“嗯,我洗好了就過去。”
黎靖宇走後,藍瑾伊在床上無聊地呆坐了一會兒,她現在最煩的事情是沒有內衣內褲啊!剛才答應黎靖宇洗好後去他房間看畫,她總不能裡面什麼都不穿就去他房間吧?
想來很久很久,她最後才慢吞吞地拿起手裡的衣服走進浴室。
洗好澡,看了一下時間,才九點。果然閒下來無聊的時候時間是過得最慢的。
她把剛才的換下來沾染了血跡的衣服洗乾淨,然後用力擰乾水分掛在陽臺上,希望經過一晚上的風吹明天能幹。
她最終還是沒換內褲,因為自己來月經,不可能不穿內褲。
但她可是真的沒有穿內衣的,裡面空空如也,她朝陽臺上隨風飄揚剛才被她擰得不能再擠出水的內衣看了一眼,心裡祈禱它明天干了能穿。
她抓起穿在身上的黎靖宇的衣服聞了聞,果然是有黎靖宇的味道的,淡淡的檀松香。拿起羽絨服穿上,把拉鍊拉到脖子最上,她滿意地笑了,蓬蓬鼓起的羽絨服能很好地掩飾她沒有穿內衣的事實。
她 高高興興地敲了敲黎靖宇的房門,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黎靖宇走過來的腳步聲。
黎靖宇也是穿著一身白色睡衣,跟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樣。只是他身形高大,衣服穿在他身上熨帖好看又很有休閒氣質,而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一樣誇誇垮垮的。藍瑾伊把褲腳挽起一大截,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就像個侏儒。
黎靖宇看著她的樣子,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忍住笑,“進來吧。”
“想笑就笑,不用憋著,我知道很好笑。”
果然藍瑾伊一說完,黎靖宇就哈哈大笑起來。她斜睨著黎靖宇,雖然是自己叫他笑的,但他好歹顧忌一下她的面子,不要表現得這麼誇張吧。
藍瑾伊低頭拉拉褲子,說:“真的有那麼難看嗎?”
黎靖宇終於止住笑,說:“不難看,挺有特色的。”隨後他又說,“暖氣這麼足,你還穿羽絨服,不怕悶死啊?”
藍瑾伊死死護住自己的衣襟,急忙說:“我不熱!”
黎靖宇見她抓著衣襟好像很冷的樣子,笑著往前走,不理她。
藍瑾伊看見掛在牆上的一副八馬齊奔的畫,眼睛馬上變亮了。她走過去,伸手觸控畫,說:“哇,這是徐悲鴻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