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草葉上的露珠被吹的滾落,遠處,羊群愜意的吃著草。
與這份美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任銘越發佝僂的身姿。
他倚著手裡的旄節,就那樣靜靜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一個身穿大夏服飾的漢人小跑過來,來到他面前,喜道:“蘇將軍,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是陛下派來的使者,我來接你回大夏了!”
任銘扭頭,看著他,滿眼的不敢相信。
“是真的!蘇將軍,我們,回家!”
得到肯定後,任銘握著旄節的右手,激動到顫抖。
他收回視線,以旄節作手杖,失神的前走兩步,望著前方。
“回家!”
沒有狂吼,也沒有歡呼,他只是安靜的望著家的方向。
熱淚滾落。
場面定格,任銘和那位助演,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保持著自己的姿勢。
任銘的淚水,很快溼了臉頰。
背景大屏裡天高雲闊,陽光正好,水草正肥。
他來時,雨雪霏霏。
他走時,春暖花開。
音樂突然響起。
突然響起的音樂沒有前奏,兩道激昂的鼓聲過後,直接就是振奮人心的高C部分。
這音樂聲,也很像蘇牧此刻的內心,帶著激動,又蘊含一份解脫。
音樂聲中,唐赫鳴的聲音,突然作為畫外音響起:“1969年,蘇牧旄節出土於蘇牧墓。”
“透過蘇牧旄節我們彷彿可以看到,在他長達十七年的牧羊生涯中,面對無數次的威逼利誘,他依舊保持初心。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振奮人心的音樂,配合著唐赫鳴抒情的聲音,讓全程觀看這場演出的觀眾,也是淚流滿面。
任銘的表演,徹底征服了他們。
他用演技,讓人們放下了對他本人的追逐,轉而為戲中人物的命運揪心、落淚。
特別是最後他無聲淚流的場面,也讓他們不自覺的流出淚水。
不過這眼淚,卻不是悲傷的眼淚,而是替終於脫離苦海的蘇牧開心的淚水。
能調動起觀眾們的情緒,可以說他的這場演出,已經大獲成功了。
樂聲落,表演結束。
任銘擦乾眼淚,站直身體,和那名助演一起,朝觀眾席鞠躬,然後下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