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半,任銘身心俱疲的回到家中。
這趟地鐵坐的他是相當不省心,上班忙了一天,下班還要應付粉絲,這誰頂得住啊。
攢錢買車的計劃,再次被他提上日程。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他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手裡突然多了個小巧精緻的金色懷錶。
他決定今天繼續“追劇”。
選定好觀察的歷史時段後,他眼前一陣虛幻。
接著,畫面變換。
他並沒有接著上次觀察,而是將時間選在了十天後。
……
北風吹走了大雁,又吹來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大地迎來了一年最寒冷的時刻。
一個露天的地窖中,蘇牧虛弱的蜷在角落。
面如冠玉的臉,如今蒼白一片,雙頰也微微凹陷,再無大夏丞相之子的氣勢。
在他周圍,既無食物,也無他人。
與他作伴的,只有那根象徵身份的旄節,以及地窖口下面的一把木梯。
這已經是他被關在地窖的第三天了,也是他捱餓的第三天。
在這期間,他入口的唯一食物,是隨處可見的大雪。
三天前。
欒提且鞮侯再次命李權前來勸降,他是真的很欣賞蘇牧這樣有氣節的漢子。
李權領命。
他身著匈奴貴族的服飾,來到關押蘇牧的帳子裡。
“蘇牧,我的兄弟,你就降了吧。”他得意的向蘇牧展示自己身上的貴族服飾,道:“你看,我現在是匈奴的丁靈王了。只要你和我一樣,降了可汗,你會比我只高不低。”
“如果是在大夏,我們到死都不可能封王。現在只要你點頭,立刻就有高官厚祿等著你,何必固執呢?”
看著眼前變了個人一樣的李權,蘇牧連和他說一個字的興趣都欠奉。
冷笑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看。
眼不見心不煩,他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動手。
而憑自己如今的狀態,出手絕對會落在下風。
見蘇牧一副不肯配合的樣子,李權道:“蘇牧,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裝出這副忠貞不屈的樣子給誰看?”
“長安之時,我們不就共同許下宏願,以後要各自封王嗎?現在,我已經貴為匈奴王!機會就擺在你面前,蘇牧,不要再硬挺著了,降了吧。”